咦,
不疼。
清禾颔首:“毫发无伤,你说的是实话。”
鹿星白心悦诚服。
这少年属于被清禾彻底拿捏心态。
清禾自然没有操纵天雷的权柄,但谁让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为神灵偏宠之人呢?
清禾画的饼,天理天雷两兄弟,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吃了圆场。
更不要说他们本就喜欢清禾了。
可无论是天雷的配合,还是少年的坦诚,都没能令清禾心情真正好转,面上虽是微笑的,然而她内心已怒火中烧。
天道给予他们的恩惠——令北荒部洲逐年变得繁荣而宜居的血肉,就被那些人渣如此玩弄?
神灵血肉,岂是用来勾心斗角的玩物!
那群渣滓,亵渎了神灵的悲悯。
清禾给鹿星白指明瀑布的方向,编了个流程颇为复杂的仪式。
“你在那处斋戒三日后,倘若得到回应,神灵便是应允了你的恳求。”
“若没有回应,便立即离开,那尚且能留得一条性命。”
这算是相当仁慈体贴的做法。
神灵若是应允,那三日等待期也好说,祓神总不会令无辜之人枉死。
倘若不允,等不等三天都没区别,鹿星白自己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鹿星白离去后,祓神现身,难得夸奖她。
“做事成熟了。”
清禾皱起鼻子:“您还夸奖我!”
“你有进步,为何不褒奖?”
“您不生气么?”清禾冷声道,“有人那样亵渎您。”
祓神心平气和道:“如果事事都要如此生气,那我便要怨恨天下人了。”
闻言清禾微微张口,却又无话可说。
最后只能有些难过地瘪嘴,。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祓神嗜杀滥杀,那只会令他沾染恶孽堕落。
可若教他就此释怀,清禾自己都开不了口。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涩涩的,鼻尖也酸酸的。
“我好难过啊,祓神大人。”
她已习惯了将自己的心情,直白地向神灵表达。
而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比神灵更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怜惜与难过。
神灵犹豫了一下,尝试着抬手。
他揉了揉少女的发顶:“无妨。”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与他冰凉丝滑的触感不同,少女的长发更为柔韧,质感明晰。
他揉了一下,竟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便又揉了揉。
少女不满地两手按住他的手掌,将他扒拉下来。
“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