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塞拉一眼都懒得多看,一拳把这貌似狂热粉丝的跟踪狂揍翻。

拉着他一条裤腿直接往巷子外面拖,见漂亮少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示意她道:“走吧,跟我去警局,你是受害者也是证人,不能放这种家伙在外面危害世界。”

塞拉这时候站在路口的灯光处,她身上还穿着出席月的葬礼的小黑裙,金发披散在灯光下璀璨耀眼。

弥海砂觉得自己此时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天使和惑人的海妖,一路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人走了。

塞拉还只当是小姑娘被吓着了,一路轻声安慰到了警局。

做完笔记立了案,中途弥海砂的经纪人赶过来,塞拉才知道原来这孩子真的是个偶像。

在无意间听到塞拉还没找到今晚的落脚地时,弥海砂便邀请她去了自己家。

塞拉来这边什么都没带,又不方便和十年前的自己见面,正在琢磨办法呢,听到弥海砂主动伸出援手,便就不客气了。

就是小姑娘明明是个偶像,但看起来还挺害羞的,和她对视就会脸红,可爱极了。

之后几天白天弥海砂有课业和工作,塞拉也出去干她的跟踪前男友这档子破事。

晚上两个女孩子倒是相处越加融洽,在这期间塞拉知道弥海砂两年前父母死于入室抢劫。

嫌疑犯抓到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结果凶手现在还是逍遥法外。

然后之前那个凶手就突然死于心脏麻痹,网络上现在有种基拉的说法,不管别人怎么看,弥海砂是打从心里感谢对方的。

塞拉以前在这边念书的时候是住校,倒是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可这几天,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旁观,发现这座城市乃至这个世界的犯罪率还真的挺高的。

或许月那家伙就是因为父亲是警署长的缘故,见识到了太多法律不能维护的正义,才会最终走向末路吧?

不过现在笔记本没有了,一切最终还是会随着时间平息下去,或许多年后变成一个都市传说。

就好比现在的月君,就这几天塞拉的观察来看,表现还算老实。

失去笔记的他空出了不少时间也愿意答应同学们的邀请,当然也有了更多时间纠缠十年前的她。

塞拉其实有想过要不要见见十年前的自己,鉴于她从某个时段之后,情路就越发坎坷。

她觉得是不是又必要给那家伙提前点个醒,让她看到xx类型或者xx邂逅有多远躲多远。

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舍得,这些失败的恋情带给她的也不仅仅只有伤痛。

结下的羁绊相对来说其实更多,以及如果真的要说哪一任是她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还真没有这回事。

她是真心爱过他们每一个人,并且绝不想遗忘那时候的爱意。

所以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么样?

然后又正好撞上这段时间的全国大赛。

月君虽然之前没参加社团,但他是全优生,什么场合都能拉去救场。

这一年的网球部成绩不错,擦着边打进了全国大赛,网部部长为了提高胜率,让学校有个好名次,便请了月君做外援。

塞拉记得当年那会儿好像没这回事,不过那时候两人分手分得彻底,月君估计也沉迷笔记,估计没有做外援这回事。

直到尾随他们来到体育馆,塞拉才终于品出不对劲——

特喵的仁王君不就是打网球的吗?而且立海大不光是全国大赛的常驻客,更是已经制霸全国好几次了。

反正就塞拉听说的,他们那一届的名次就没跌出过前三名。

这事巧的,回来一次反倒能看见前男友的网球对决,虽然有种拿错剧本之嫌。

果然入场仪式的时候,她远远的在观众席内就看见了立海大的队伍。

就算升了高中,但是阵容倒是没怎么变。

幸村君还是披着外套走带风,真田君脸貌似更黑了。

而赘在尾后的那个明明是前辈,却姿态懒散的银毛,便是当初分分合合好多次,爱得死去活来的仁王君了。

说起来,她那些分手的前男友们,这家伙是唯一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面的。

但这个时候,塞拉再次看到他的脸,却发现他的样子这么多年来都没在心里淡去。

光是看着现在的他,塞拉甚至都能对比出和初中时候的些许差异。

他的皮肤仍然有些苍白,神情漫不经心,眼神中透着随时会恶作剧的狡黠。

奇怪的口癖不知道还在不在,身量体格又迈向成熟了一些,下巴上的小痣凭添了几分风情和性感。

有个说法是回忆年轻时候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对自己内心的公开处刑。

塞拉免不了要推卸责任一番,果然还是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就太会撩了,并且透着一股邀人品尝的意味。

不然就无法理解当初单纯的她是怎么把人推了的。

塞拉已经变成不堪的大人林德沃如是想到。

结果无巧不成书,还真让她料到了,虽说是初赛,但月君就是和立海大撞到了一起。

老实说,月君虽然聪明又厉害,不过网球这方面,还是没法跟这些挂逼相提并论的。

就像巴利安在篮球场上照样被普通人的凉太血虐一样。

反正某些领域只属于某些人,在那里面他们是无敌的,这是连塞拉都无解的事。

结果说是监督月君,全程尽跑神去看青葱少年时代的仁王君了。

要说以她现在的年龄,他们这个年岁对她来说也是小孩子了。

可这种内心上的安全领域,反倒更让她的视线肆无忌惮。

塞拉甚至有点琢磨十年后的仁王君是什么样子了——

啧啧!算了,不想了。这家伙是第一个印证只要不保持一定的物理距离,前男友对她的吸引力就始终存在的人。

所以至今为止,她每分一次手就会麻利的打包走人,就是怕自己意志不坚定沦陷。

颇有些满足也颇有些怅惘的离开体育馆,却发现仁王君就倚在通道口等着她。

塞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她离席的时候还看到人在场内呢。

就见他手上连网球拍都没有放下,向自己走过来道:“无意间在观众席上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