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太子做了皇上,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儿臣知错,往后一定日日给母后请安。”
很是敷衍的回答,连看也没有看段卿眠一眼,气得段卿眠眼泪汪汪。
穆九州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给朕在外头跪着,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了,你再起来。”
穆月泽被宫女扶起,满眼皆是怨恨。这位置,自己迟早都要坐上去,绝不会让他们逍遥太久。
王书林得知此事,心中咯噔一下,太子还是太年轻了。
皇后可是皇上的掌中娇,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该在皇上面前这般嚣张。
当晚,穆九州就被段卿眠推出懿安宫,让她去各宫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无论谁先诞下小皇子,段卿眠便会将其抱在身边抚养。
这个小道消息一传出,宫中无数已经准备放弃的妃嫔忽而又振作起来,一个比一个贴心的往穆九州眼眼前凑,只求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早一日怀上孩子。
“丞相,皇上这是想要令妃子怀上身孕,按照帝后以往的态度,显然是对太子起了厌恶之心,想要再重新培养一个,此事可不能让他们成了。”
门客忙进了丞相府,着急对着王书林说道。
王书林目光落在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上,心道:换一个?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大人!可是要属下做点什么?”
“不必。”王书林看起来并不着急,脸上挂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是夜,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厚厚一层,屋檐上古挂满了冰棱。
皇后段卿眠忽而病倒了,一直冷热交替,急的穆九州忙叫太医来诊治。
原是受了风寒,身子有些发烧的迹象。
辛竹小心的伺候,白天黑夜的一直守在身侧。
可一连三天,也不见太子穆月泽。
终于退烧的段卿眠无力的半靠在枕头上,轻叹一声,失落道:“本宫病了这么久,月泽竟然也不愿看本宫一眼,看来真的是本宫高攀了。”
穆九州闻言,气得大发雷霆,直接命人将穆月泽给拎了过来。
穆月泽心知穆九州找自己的原因。
刚一见面,便先跑到了段卿眠身边贴心安慰一番,“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太傅布置的作业,想要将前几年的科举题目都试着做一遍。
儿臣与宫人说了,不得用任何事情打扰儿臣,以至于一直到今天才知晓情况。
得知母后生病卧床,儿臣满是心疼,恨不得能够替母后受过。”
声情并茂贴心的一段话,咋一听似乎还真的怪不得他。
段卿眠却是侧过头,疑惑道:“太子殿下竟是这般专注,那想来往镜湖游湖的不是你,出宫与王丞相相见的也不是你。”
没想到段卿眠竟是将什么都查清楚了,好似身边藏着一个一直在窥探他的人。
穆月泽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去狡辩。
瞧他这副模样,穆九州显然是相信段卿眠说的就是真的。
不由怒喝道:“小小年纪没有礼数,还学会了说谎欺骗朕。胆大包天,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太子。”
“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穆月泽忍不住嘟囔一句,不曾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便是放在心上又如何,自己不可能被任何人代替,赤炎将来还是要托付到他的手中。
这般想着,穆月泽便越发的怠慢。
瞧他脸上连续闪过各种复杂情绪,段卿眠便知道这人已经被人捧得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忘了迟早会有危机。
“罢了,皇上快将太子殿下送回去了吧。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不需要太子伺候。”
这般懂事大方,穆九州又岂会真的由着她!当即便下旨让穆月泽留下侍疾。
穆月泽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真要他侍疾也不可能,最多就是让他站在一旁陪着。
“这是奴婢熬了整整三个时辰的鸡汤,皇后娘娘快尝尝。您今儿还没吃多少东西呢。”
辛竹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吹凉了小心的走到段卿眠身边,想要让她尝尝。
路过太子的时候,辛竹只感觉脚上被拌了一下,整个人都跌了出去。
鸡汤应声而碎,哗啦啦都倒了出来,一部分还溅到了段卿眠的手中。
段卿眠白皙的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娘娘恕罪。”辛竹慌张的拿着冰凉的毛巾敷在她的伤口上,这才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