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莫逸萧气恼地压着声音怒斥,“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你让人给心儿的香炉中放了花生粉,明知道她对花生过敏,你还要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她,而廉儿也是被你害死,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廉儿怎么可能有事?”
若是没有水痘一事,他的母妃也不会有机会给他的孩子下毒。
柳毓璃脸色骤然一变,脚步踉跄地想要后退,却被莫逸萧紧紧拽着手臂又拉上前。
莫逸萧从未想过这一生竟是会沦落至此,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欺骗,子亡女伤,就连他的妻子,也差点被她用冰蚊针折磨。
思及此,他的脸色越发黑沉,眸中迸发着一道道寒芒,仿若要将她吞噬。也就在下一刻,他的指尖微动,又在瞬间击向她的心口。
“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骗我,既然你喜欢用冰蚊针,这一根你就自己留着。”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眼底却渐渐泛起了潮意。
柳毓璃瞠目结舌地看向莫逸萧,从未想过有一天莫逸萧竟然会这么对她。就在莫逸萧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伸手抚向心口,哽咽道:“四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谁对她狠都不应该是他……
莫逸萧铁青着脸默然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夜渐渐深了,萧贝月正睡得沉,却听得房门突然被打开,迷迷糊糊间看见有个人朝她靠近,正当她惊呼之时,却见来人竟是莫逸萧,又见他朝她床边而来,随后坐在她的床沿。
“睡吧。”他低垂着头哑声道了一声。
萧贝月哪里敢睡,但是见他并没有说什么,而自己又实在是太困了,所以还是缓缓躺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她迷迷糊糊间听得莫逸萧道了一声:“她会再来了。”
萧贝月知道,他指的“她”是柳毓璃,但是说柳毓璃不会再来,她自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后来她也没想要去细想,以为对于他,她早已死了心。
柳毓璃自从被莫逸萧送上冰蚊针的那一刻,便吓得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到了每月十五她便会像当初的若影那般痛不欲生,该让她如何能承受?
她想要出门,去又被禁足,除非是她的父亲来找她,否则她根本别想父女相见。
正当心慌意乱之时,一道身影竟是出现在她面前。
“爹?”柳毓璃有些意想不到。
柳蔚上前看着她的脸色很是难看,立即问道:“毓璃,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爹,你怎么来了?”柳毓璃苍白着脸色站起身问他。
柳蔚道:“是靖王侧妃说最近你身子抱恙,请为父来看看你。”
“她?”柳毓璃微怔。
“是啊。”柳蔚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你告诉爹,究竟怎么了?可有请大夫?”
柳毓璃摇了摇头:“昨日她请了大夫过来,被我拒绝了。”
“傻孩子,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和她置气吗?”柳蔚无奈。
柳毓璃撇了撇嘴眼眶腥红:“爹,大夫根本看不了,我还要看大夫做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快对爹说。”柳蔚看着自己女儿如此模样,心里难免焦急。
柳毓璃一瞬间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将莫逸萧给她冰蚊针的事情告诉了他,而柳蔚听完之后显然十分震惊。他自己的女儿他清楚,刁蛮任性是有,做了错事也是真,可是莫逸萧又怎能心狠至此?
柳蔚离开紫霞阁后顺着游廊朝府外走去,脸上带着慌乱和浓浓的恨意。
“柳大人。”若影走上前主动对柳蔚打了招呼。
柳蔚在看清来人时微愣,而后急忙上前拱手一礼:“侧王妃。”
“柳大人这就要走了?王妃没事了吗?还是我再去请大夫前来?”若影道。
柳蔚对若影的客气有些受宠若惊:“谢侧王妃,毓璃的病怕是一般大夫治不了。”
“哦?究竟怎么回事?王妃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王妃,若是有个闪失,三爷回来定会责罚我的。”若影一脸的担忧。
“三爷?”柳蔚试探一问。
若影点了点头:“是啊,三爷在离开前交代,说不管王妃以前做了什么,只要能改过自新,便可不计前嫌,这段时间也让我在府上多照顾着点,毕竟端郡王他刚过世不久,王妃的心情可想而知。”
柳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若影,眸中带着难以置信,他从未料到莫逸风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若不是若影说出口,他以为莫逸风不会原谅他女儿,会将她置于死地。特别是端郡王的过世,更让他怀疑是莫逸风的阴谋,却不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误以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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