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谨见状急忙起身将她拉住,并且又让她坐了下来:“我知道三弟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错,他不应该一时冲动休了你,可是如今想起来,这件事的确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难道二哥是觉得我害了他?”若影腥红着眼眶看着他道。
“二哥怎么可能这么认为。”莫逸谨摇了摇头,虽然莫逸风不想让他说,就怕她会觉得他在推卸责任,而且莫逸风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一时冲动,可是莫逸谨不想让他们两人最终成为陌路。
这几年莫逸风对若影的心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当初对莫逸风的怨恨也淡却了,如今看见若影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往昔的恩怨他也不去揪着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他们和好如初,等他们一旦大权在握,半年之内他一定会让所有害过她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莫逸谨紧抿着薄唇沉思了顷刻,终是开口将一切告知她:“影儿,当初三弟之所以会那么冲动地写那休书,是因为他在之前收到了你给他的信笺。”
若影闻言顿时如刀剑刺入心口,鲜血淋漓:“他收到了我的信笺?我给了他十九封信笺,他没有一封回给我,他竟然还敢承认收到了我的信笺?”
莫逸谨微微一怔:“三弟是收到了你的信笺,可是那些信笺你让他如何回信?每一封都写着你寻到了真心相爱之人,让他成全你,你让他该怎么回你?”
“二哥你胡说什么?”她何时写过那样的信笺了?
莫逸谨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而后又继续道:“三弟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因为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上战场多番失神,差点就命丧于刀剑之下,若不是有一次我偷偷地在他营帐中寻找你的信笺,这才发现未燃尽的只言片语,的确是写着那些话,也难怪三弟每一次收到你的信笺都性情大变,到最后才写了那封休书。我当时有劝过他让他回去后再问个清楚,可是你是知道的,三弟什么事情都能隐忍,什么人都能淡然处之,唯一碰到你的事情便会乱了方寸。”
“我没有……”若影脸色一变。
莫逸谨道:“我相信那些书信都不是你写的,可是那些字迹是处于你之手,想来是有人冒充的。”
“就算是,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心心念念柳毓璃,隔段时日就给柳毓璃家书,将我视如无物。”若影紧紧地攒着拳心,不想落泪,却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逸谨急忙道:“三弟从未给柳毓璃家书,那个时候三弟一到战场便想着给你书信,可是并没有收到你的任何回信,尽管如此,三弟还是会隔段时间给你回信,谁知收到的却是那样的结果,直到后来,三弟才知道那些书信都是柳毓璃所书写的,是她模仿了你的笔迹,她对字迹一向过目不忘,能模仿你的笔迹也确实不足为奇,三弟小时候见到过柳毓璃模仿字迹,可是儿时之事三弟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发生了你这件事情,他才想了起来。”
见若影不说话,莫逸谨试探地问道:“你当初给三弟的书信里到底写着什么?”
“我只是问他是否安好,还问他……柳毓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可是他一直不回我,我就一直写一直等,直到寄出第十九封书信,才收到了他的回信,那个时候我好开心,谁知道……竟然是休书。”
每每思及此,若影都感觉快要窒息,原来有些感觉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可以淡忘的。“影儿,当初你给三弟的信笺其实是被柳毓璃调包了,而三弟给你的家书也是被柳毓璃扣下的,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能不能原谅三弟?”在莫逸谨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这么怄气下去,只是他却不知道一个更残忍的真相。
若影几度张嘴,却总是哽咽在喉中,莫逸谨看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忍逼她,耐心地等到她平复了情绪。
“二哥,我做不到……”她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噙在眼眶中。
“为什么?”莫逸谨始终想不明白。
若影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汇成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他让皇上赐给我一瓶玉琼露?你又知不知道,因为那瓶玉琼露,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什么?”莫逸谨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简直难以置信,“你说那瓶玉琼露……会不能让人生育?你说是三弟……”
“二哥,你让我怎么原谅他?柳毓璃有了他的孩子,他就让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和她的孩子争宠?他的心到底是有多狠?二哥还要让我和他重归于好?那下一次赔上的是不是我这条命了?”若影早已泣不成声。
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地去将这件事情说出口,可是面对一直疼惜她的莫逸谨,她终是忍不住哭得像个孩子,好仿若在自己亲人的面前表现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莫逸谨从未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原以为让她知道了真相,她就会原谅莫逸风,两人就会重修旧好,可是没有想到,他所知道的残忍在若影所诉说的真相面前不及千分之一。
“可是……柳毓璃的孩子……不是三弟的。”莫逸谨也是慌了神,急于解释,却发现有些事情越说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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