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她以为他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是谁料下一刻他便贯穿了她的身子,痛得她几近窒息。
她被迫攀在他的肩头,指甲深深嵌入他的双肩,他在感觉到她的痛苦之时顿住了动作,可是下一刻他便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靠在两根竹竿上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而后便是永无止境的律动。
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撕裂了,他却是带着惩罚性地不停要着她,可是为何她在他的眼中竟是看到了伤痛?
不,痛的是她,一直都是她,从她心甘情愿要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痛的开始。只是她单纯地以为只要她努力,他就能将她牢牢记在心里,就能像千年后的他那样将她捧在手心。
她感觉自己好痛,好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到最后,他们又是谁会先放手?
翌日,天边渐白。
若影感觉整个人都像散了架,身子在不停地摇晃着,隐约觉得自己是在马车上,可是她已经无力睁开双眼,掀了掀眼帘后又沉沉睡去。
莫逸风静静地坐在她身侧,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沉睡的侧颜,他伸手轻轻捋着她的发丝,可是他的眉却始终紧蹙着,眼中寒芒未退。可是他的动作又是那般温柔,生怕自己吵醒了正沉睡中的若影。
眸光落向她的发簪,昨夜若不是看见这个发簪发出的夜光,他可能还不会想到她会在密林,更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若不是这个发簪,或许她已经逃出了帝都,又或者直接会死在那个密林。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额头便暴起了青筋。她当真是为了离开他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那时看见她拿着包袱用石头不停地在竹子上做记号,又因为无法逃离而灰心丧气,他就恨不得想要将她掐死。
他从何时起这般容易冲动了?这根本就不像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至极。可是她就是能触动他的每一根神经,只要想到她总是在想方设法离开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柳毓璃说强扭的瓜不甜,难道她当真这么讨厌留在他身边吗?
即使这样又如何?她已经是他的人,是他的!
马车外,秦铭听不到马车内的动静,便只是静静地驾着马车。
从昨夜开始,整个三王府的人护卫和隐卫都去寻找若影的踪影,到后来连莫逸风都没了踪迹,最后没想到会在密林外看见了莫逸风的坐骑。而当他发现莫逸风和若影之时,竟然看见若影躺在莫逸风的怀中沉睡着,而莫逸风却是静静地徒手在给她绾发。
他和手下的护卫看着这样的情景都难以置信,而莫逸风分明知道了他们站在他身后,可是他还是帮若影继续细细地绾着发髻,就好像是一种宣誓,一种证明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宣誓。
回过神后,秦铭立即让手下去安排马车,而后他也转身离开了密林,知道莫逸风抱着若影从密林中出来,又抱着她坐进了马车,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任何话。
到了三王府,若影依旧未醒,莫逸风抱着她顺着回廊朝月影阁而去,可眸光却始终涣散着。
三王府的下人们因为昨夜的事情今日都议论纷纷,洞房花烛夜新娘子离奇失踪,而柳毓璃却被李代桃僵出现在洞房之中,究竟是若影不愿做侧王妃而逃离,还是她半夜被采花贼掳走了?若是牵着也就罢了,若是后者……这身为夫君的三王爷以后该如何自处?那样的侧王妃他还会要吗?
可是,当原本还在怀疑昨夜若影可能失贞于他人的下人们在看见莫逸风亲自抱着已绾了发髻的若影回来时顿时噤了声。
若是她昨夜失贞,身为三王爷的莫逸风怎么可能还会亲自抱她回来?而从若影的发髻看来,昨夜他们虽然没有在三王府圆房,可是事实证明他们已经在别处圆了房,虽然不合礼法,可是总好过洞房花烛之夜新娘子依旧是清白之身的好。若是那样,恐怕身为侧王妃的若影会在三王府难有立足之地了,别说三王府,就是在众王妃前也难以抬头做人了。
“爷,老天保佑,终于找到侧王妃了。”紫秋看见莫逸风带着若影一起回来时,差点就要对上天三跪九叩了,昨夜她还在自责,若是她不怕死地掀开那个红盖头证明自己的疑问,恐怕若影也不会被带走了。
莫逸风没有理会,只是径直抱着若影回到房中,而后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属于柳毓璃的衣服,他沉声吩咐道:“给侧王妃把身上的这套衣服换下送回柳府,等她醒了之后给她换上进宫的衣服。”
紫秋怔怔地张了张嘴,回过神后急忙转身走向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