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想怎么样?”
“还是说,你们觉着,这个钱,得要本官一个人还?”褚遂良冷着脸,与众人问道。
一众官员皆是不做声。
让褚遂良一个人还,那也得褚遂良有这个实力不是!
“褚祭酒,前日有鲁地官员来国子监,想要为他家的儿子求取一个国子监入学名额,属下觉着……”良久,一名国子监官员突然开口说道。
褚遂良面色一变,目光审视着眼前国子监官员。
鲁地官员是来拜访过他。
而且是为了国子监的入学名额。
但他家小子远远不够资格。
为了让自家小子能够入学国子监,鲁地官员甚至不惜以重金酬谢。
但,这是贪腐!
“褚祭酒,今日你还没看清嘛,皇帝只在乎银钱,国子监祭酒的脸面又算什么?”
“若非如此,皇帝会为一个小小的商人说话?”
“褚祭酒,你也该醒醒了!”
“鲁地官员愿意出五千贯买一个国子监入学名额,难道褚祭酒愿意看到名额给商人子弟,也不愿意给士子?”国子监官员质问褚遂良。
褚遂良沉默。
正如眼前国子监官员说的,皇帝都可以为了银钱去讨好小小的商人。
甚至不惜折辱他这个堂堂国子监祭酒。
那么为何他这个国子监祭酒,不可以为了银钱,为了自己的脸面,去帮一帮鲁地官员?
“那人现在在何处?”褚遂良沉默好一阵,才与眼前国子监官员问道。
国子监官员心里一喜,知道褚遂良是想通了,忙道:
“他还在长安,属下这就把他叫过来!”
……
皇帝与长孙皇后回到皇宫,皇帝面上露出愁容。
“陛下是在担心褚遂良?”长孙皇后开口问道。
皇帝看过来,缓缓点了点头。
他没办法不担心褚遂良。
国子监官员本来就心比天高,最在乎的便是他们的脸面。
自己今日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一个小小的商人。
褚遂良心里不愤怒是不可能的。
褚遂良等人定会认为,他这个皇帝一点也不顾及国子监一众官员的感受。
“最近朕收到消息,说鲁地官员不少人都开始在长安活动。”
“鲁地大量钱财,都被敛于官员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