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忽然想起什么的掀开帘子看着外头一声不吱的周满,搓了搓手说道:“姐来驾车吧,你回来躺会。”
周满见周欢醒了心里安慰了不少,可手上的缰绳未松,嘴上依旧硬气道:“姐刚醒快点回去,别着凉了,外头有我就行。”
“是啊,欢儿,你快回来吧,伤口肿着回头再感染了。”
说起感染,周欢心有余悸似的惦记起了城里的事儿。
“这位县老爷把咱们各村里的人赶回来过年,那吴师傅呢也被赶回来了?”
这就不知道了。
看样是没有。
“这么说来今后城里许是比外面还安全些。”
孙佩芳听罢眉头一紧,“你这话怎么说?”
今天之前周欢还不能确定县衙的态度,但经此一事,她觉得有必要和孙佩芳通通气,不能问题来了全家人都麻爪不是。
她不是个原住民,这是优势也是弱势。
她得知道知道面对这些瘟疫,原住民有没有解决办法。
等周欢一五一十的把话说完,孙佩芳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那、那些病人会不会进咱村?”
“那些人会不会和咱同归于尽?”
“咱从城里回去,咱身上没有病吧?”
孙佩芳一边问一边已经想好了答案。
如果有带着病的一丝丝可能她都不会愿意回到村里,她不能传染给喜宝和元宝。
她还必须坚强起来带着周欢和周满在外面活下去。
与此同时,周欢也在心里想好了答案。
他们从未和那些病人正面接触过,可以肯定他们是绝对没有被传染的。
但那些病人就如孙佩芳问的一样,属于不确定因素。
会不会进村,会不会找替死鬼都说不准。
如果真的是一场无可避免的瘟疫,那么他们必须想好对策、起码要保证一家人的安全。
可是防不胜防啊。
当夜幕降临,一行三人终于忐忑的回到了松树村。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起因是先映入孙佩芳眼帘的是村头一支无人认领的胳膊。
血粼粼,肉乎乎的。
吓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林中麻雀尽数飞散,孙佩芳撒丫子就往村里跑,着了魔一样的喊叫着。
“喜宝!元宝!孩儿他爹!你们都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