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五服的三伯父,他父亲是我祖父的幼弟,我没见过,跟陈家只有书信来往,还都是训斥和叮嘱的话语,大意就是别惹事。
还要求,后一辈中不要有人参加科举,即便去京中也不要去尚书府,并且他找了陈家族长,按照族谱上的记录,他们家早已在四十年前分了出去,外人觉得我们是一家,可压根没关系。”
周泽恍悟,好家伙这是早早就做了安排,只是借着陈家的金银资源,却跟陈家界限清晰,有任何事儿,都无法干预。
不过大唐没有限制商贾参加科举,这又是为何?
“倒是稀奇,那你当时参加科举,他不知?”
陈九的扇子一顿,瞥了周泽一眼。
“被山贼劫持后,他才知晓的,写了一封书信斥责我父亲,言辞相当犀利,说我们利用他的名号如此做,就是背信弃义,反正说了很多,后来父亲和我接管陈家,他就没再来过信儿。”
周泽点点头,当初以为陈九被劫持,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看来这里面也不尽然,或许陈九是真的想去参加一次科举试试。
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好,体验一次男子的特权也好,不过被劫显然也是在他们意料中的一部分,不过陈尚书的斥责,似乎有些过了。
“以你对陈家信息的掌控,可知陈尚书支持谁?”
陈九用团上当着嘴巴,笑了起来。
“周公子想问就直说,无需如此铺垫,三伯对陈家如此盯防,我自然也不可能一点儿不掌控。
当初茅山派的动作里面,是否有他们那一支的参与我不知道,但他想侵吞陈家的心,多年没变,毕竟每年都跟陈家要不少金银,而且成倍增加。
我很好奇,就打探了一下,原来太子立储之后,三伯就直接站到太子阵营,也因此他才从户部侍郎成为户部尚书。
因为原来的户部尚书支持二皇子,后来被查出贪腐一事,而陈家是陈家,跟陈忠友无关。”
这句话毫无遮掩,也算是表明陈家到底什么态度,绝不是跟她三伯一样,周泽恍悟道。
“你三伯检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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