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周方面,之前鹿王被俘,白沙堡倾巢而出,有胁从之功。
不过和亲失败后,白沙堡并未重新布防,巡逻也没有增加,依旧是一天两次骑哨巡防。”
说到这里,薛平都愣了。
因为,这些他们都不清楚,尤其是白沙堡内的情况,除了过来要银钱,布防、人数、巡防频率,都不知晓。
周泽晃晃脖子,薛平和刘玉山互相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看得真切。
这样的事儿,他真心不想参与,但这个人涉及到孟仲阳的案子,还是要详尽过问的。
“今年元月,你是否来过合江和绵水?”
苏莱曼一顿,看了一眼周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叹息一声答道:
“来过。”
“可化名与人同行,乘船赶往京城?”
苏莱曼再度点点头,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当时我要去京城,码头碰到一个之前熟识的秀才,名叫孟笑奕,他知晓我另一个身份。
三年前我曾在绵水化名孙飞扬,以读书求学的名义探查驻军,他想到合江接一个友人一同去京城,我答允了,船行合江,接了那人才一同离开。”
周泽追问道:
“然后呢?这二人身在何处?”
“离开合江,第一夜酒桌上,那孟笑奕就给那个友人下了迷药,我不想生事就没提醒,孟笑奕给我五十两银子,说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我自然沉默,随后孟笑奕将那友人拖入房内,我在隔壁偷偷看了,他抠了那友人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还将他的钱财都背在自己身上,这才将人丢下江。
我觉得此人过于阴狠,而且他知晓我在绵阳的身份,如若今后他进京赶考,有了功名,对我没有好处,所以我杀了他,同样将尸身丢入江中。”
周泽点点头,停顿了半晌。
那苏莱曼想了想,一下子仰起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道,你们不是发现我的行踪泄漏,而是因为这个案子,怀疑到我的头上?”
周泽嗯了一声,淡然的态度,让苏莱曼瞬间颓废。
周泽朝刘玉山一摆手,刘玉山将供述送到苏莱曼的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周泽这才吩咐道。
“将苏莱曼收押在牢,手铐脚镣加身,小白戳戳他什么地方,让他无法反抗,或者昏迷不醒就行,一定严加看管,另外县衙周遭要留人把手,免得有人来救他。”
苏莱曼苦笑一下。
“暴露之人,哪有可救的机会,杀还来不及呢?”
周泽白了一眼。
“行,就当保你性命吧,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