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后槽牙盯着周泽,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只是看他有些灵气,所以传授了一些符咒和修炼之法,算不上师徒,更何谈父子一说。”
这个答案周泽不意外,张培育身子一晃,即便有重枷在身,他也差点儿失去支撑,陈文池的木棒一撑,才让他控制着身形。
随后哑然失笑,重枷上被限制的双手,攥成拳头。
“不是父子?不是师徒?你说我胸前有一个弯月疤痕,是当年被人抱走是仓促留下的,就是为了日后相认。
之后,传授我符咒修炼之法,还提醒我与张家其他人毫无血缘,因此才被孤立才被唾弃,随后开始让我装病装傻,说是只有这样才能活到成年。
我当时问过你,父亲为何不带我走,你说跟你走了就是流浪江湖,你不希望我跟你一样,被仇家追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两年前,你开始布置一切,引导我将张家的风水改变,种植阴木,随后山林管事提出治理鼠患,又让我去撕书,将印着治理鼠患的信石粉那页,丢在大哥面前。
兄长的媳妇,还有月姨娘,这些人现在想想似乎都是你搜罗来的,不然为何那么巧,所有与张家有仇的人,都被改头换面安置进了张家。
直到元月初三那一日,五弟找我玩儿,拿出来的那些不过是碱粉,我尝过,我们确实将粉末洒在各处,不过真正下毒的是你。
随后张家遭难,死了那么多人,你听说于家七小姐要跟小五联姻,让我用符咒引着她落井。
我能力有限,符咒燃到一半她就清醒了,你拍开我,一纵身没了影子,你敢说不是你将人丢下井的?
你跟我说,张家拐了我,这仇恨不能放下,要毁了张家,让我得到一切,可我被关在县衙大牢的时候,你在何处?
被严刑拷打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冒充我父?为何残害张家?
为何用我的手,杀害我的至亲?难道因为你是我的伯父吗?跟我父亲有仇?”
张培育几乎是嘶吼着说出一切的,双眼充血,直接抠着重枷的边缘,已经出血都不自知。
周泽看向张孝锦,此人脸上并没有痛苦或者自责,只是显得有些惊讶。
“贫道不是你伯父!”
周泽一挥手,示意老徐道:
“抬起他的双手,跟张培育的拇指进行比较。”
张孝锦赶紧攥拳,不过头发被老徐拎着,只是挣扎了一番,手被捏着伸开,周泽接着说道:
“本官查看了死者张孝恩以及儿女的手指,除了张培云之外,所有人的拇指,与你一样都是比常人短了一截,只有张家人才有的一种特征,你还要狡辩?来人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