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妾身说的是实话啊!
周遭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做贵重木材生意的,没几个善类,一个个巴不得对方早死,好想尽办法得到对方的家产。
这也是为何妾身偷偷找泾阳的商人出手的原因,再说妾身并不缺银钱啊!
阿郎在世的时候,给妾身和小五的银钱产业,都已经安排妥当,这些不比此时张家的东西少,妾身何必去费力筹谋。”
这计划真的是好周到,不过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如若按照嫡庶尊卑,张二郎张培育是嫡子,他才是张家真正的继承人,至于你的庶子、张培云的遗孀邹华,还有张家的几个女儿,可以得到一些财产。
所以,你所谓的安排,不过是想早些将张家产业掌控在手中,是也不是?”
刘月娥愣住了,抬眼看向周泽,脸上全都是不解和委屈。
周泽没让她多说,直接朝着陈文池摆手。
“将张家三女带上来。”
张芸、张谭、张霜三人被带上来,她们早就候在大堂外,里面的问答一个个也听得真切。
一个个跪倒后,偷偷看向刘月娥,此时她的状态,哪儿有之前的长袖善舞,碎发已经完全贴在脸上,惊慌难以抑制。
况且刚刚周泽的话,给了三人莫大的支撑。
“堂下所跪可是张芸、张谭、张霜张家三姐妹?”
“奴家是。”
“张家出事之后,刘月娥对你们三人还有张培育可好?”
周泽没有提及邹华,因为某种程度上将,邹华跟刘月娥算是达成共识。
毕竟邹华是刚刚嫁入张家一天,能出来跟着刘月娥主持事物,一个是因为她是长子嫡妻的身份,再一个就是此人必须依靠刘月娥,不然难以在张家立足。
三女不再看刘月娥,也不理会刘月娥的眼神,一个个匍匐在地,呜咽起来。
甭说周泽,于县令都坐不住了,声音有些尖细地吼了一嗓子。
“大胆,周明府问话,为何不作答,这里是公堂之上,难不成你们也想吃板子?”
三女吓坏了,赶紧收声,其中一个快速说道:
“初三之后,我们姐妹一直被软禁在庄子上,即便是哭丧也只能在灵堂,并未去过陵墓前拜别,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被换了一茬,所以谈不上好不好,有吃有喝。”
“是,只是有吃有喝,决不能随意出入,庄子上也被下了禁令。”
最大的那个张家女儿,看了一眼刘月娥,朝前跪行两步,似乎是想要躲刘月娥远点儿,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
“二哥虽然有些痴傻,可一直身体康健,不过自从家中遭变之后,月姨娘一直给二哥喝药。
我这才想起,之前二哥说过,月姨娘掐过他,还诬陷他伤了五弟,看来最恶毒的是月姨娘,元月二十四之前,二哥一直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我们都听到他呼喊了,只是我们也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