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等你,别让我失望啊!”
我来到医院的小公园打算透透气,不经意发现一个人影在医院门口闪闪躲躲,而且看上去……有点儿眼熟。
我暗度陈仓,故意围着围墙绕了大半圈,到达门卫室旁边,我将硕大的脑袋往外一探……
“啊!”
“啊!”
我和对方同时触电般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嗷嗷直叫!
对方也是一顿叽哩哇啦。
保安大爷从门卫室跑出来,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帮谁。
我一个驴打滚儿,还没等我站稳,对方痛哭流涕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如释重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能想到威可多就在我眼前,他压根就没去什么英国。
“别哭了,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威可多听不懂,尽管我有一连串的问号,但作为老大哥,我知道威可多心里的委屈与恐惧。
闻声,众人出现在身后,被撞老头儿一瘸一拐地冲出人群,大声喊着威可多的名字。
我知趣地闪到一边儿,威可多上下打量着老头儿,这下哭的更惨了!
旁观者清,我捋了捋威可多与老头儿的关系:老头儿是威可多母亲的叔叔,那么威可多和老头儿这是差着两辈,威可多管老头儿应该叫……姥爷?
这可不是一般的亲戚!
半小时后,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总算等到了真相大白:原来在川之介老头儿那里逃出来之后,威可多并没有按照之前的打算飞去英国,而是找到了他在阿比让唯一的亲人,克罗姥爷,这是他的临时决定。
他知道只要留在阿比让就意味着风险,所以他便躲藏在克罗姥爷身边,不与任何人接触,在今天之前,也只有克罗姥爷知道威可多还在阿比让。
至于威可多为何以身犯险,不去自由自在、阳光明媚的大不列颠,他只有一句话:他想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不是自相残杀?如果不是,究竟是谁杀了自己那么多家人?
当然,如果不是今天奥里耶碰巧撞到了克罗老爷,导致他耽误时间一直没返回家中,威可多也不可能冒险走到街头寻找他。
要不是路人甲告诉威可多他的姥爷可能被送进附近的医院,也就不可能有当前的一幕。
对于威可多出现在阿比让,我是喜忧参半,高兴的是新的继承人出现了,我手里有了绝地反击的一张牌,忧的是如果威可多为了找到真凶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则生死存亡会一直伴他左右,直至抓住幕后真凶。
当然,不能排除出生未捷身先死的可能,也就是说人死了,凶手却依然毫无头绪!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三人以上,就算一群,守着一群人,我担心如果威可多拒绝我,可能会让他下不来台,我更担心面对一群人,威可多迫不得已勉强答应我。
所以我没有过多谈及我的想法,但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克罗姥爷的伤势,威可多可不可以搬进医院来住?
人多口杂,威可多和克罗姥爷觉得过分打扰不好意思,便一再推脱,碎花姑娘和奥里耶觉得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期待的眼神自然就落到了洛丽塔婶婶身上,尽管她和蔼可亲但做事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这里是医院,她得为病人考虑,不可能为威可多过分的妥协。
洛丽塔婶婶掐指一算,最终拍板:克罗姥爷住进医院,威可多可以来陪床,但没有床位,只能打地铺!
我提议克罗姥爷和我一个病房,住沉默的卡瓦洛先生那张靠窗的床。
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小块儿,威可多如果在医院出了事,除非是在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