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用枪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石头房子……难道他们现在还不想杀我?
把我赶进房子里……难道他们怕我从崖头跌落大难不死,想把我锁进房子里,然后将我和石头房子一块儿推到海里去?
还没等我将我的胡思乱想铺展开来,金黄毛一脚踹了过来,嘴里嗷嗷直叫。
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房子里,现在不是招惹他们的时候,否则一脚将我踹海里,我找谁说理去?
找敖广吗?
我前脚刚进去,后脚他们就把门给锁上了,而后一阵轰鸣,外面除了风吹口哨和惊涛拍岸的声音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应该至少有一晚上的时间想办法逃出去,忧的是两米乘两米的石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破碎了大部分的镜子还有一个破烂的沙发,右手边有一个小窗户,能进空气和些许的光照,头都出不去。
我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以为海边的小屋里会有灯炉、暖火、一把无坚不摧的斧头、一些煎饼果子以及功能性饮料!
没有,什么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我饥渴难耐,我感觉自己的胃和自己不在一个身体里:我现在生命都危在旦夕了,他妈的它居然还在想着怎么填饱自己?
我要是死了,还能有你的好吗?
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灵魂、无能为力的命运……是个人都得问一句:他妈在这样个破房子里放个大镜子是哪门子的风水?
火苗般的希望消失了,巨大的绝望紧紧包裹住我,但我还是感觉很冷,它包裹的越紧,我就越冷!
我歇斯底里地爆发了,我破口大骂,从妖魔鬼怪骂到魑魅魍魉,从天皇老子骂到小日本鬼子,从西克贵客嫖客骂到小狗小猫小刺猬。
我手脚并用,使劲儿往小窗户里塞自己的脑袋,鲜血直流,左右两个大脸蛋子都没塞进去,别说大脑门了。
沙发也被我肢解了,镜子被我从墙上拽下来,踩的像节操一样稀碎,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嘛?不就是死亡葬身之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我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
写诗!我要写诗!
古往今来,哪个英雄好汉临死之前不得在墙上划拉两下,以诗明志!
写不了诗,也得留下几个字,聊表我的情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以墙当纸,我的笔呢?
笔?
妈的,古人到底是狠,都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写,我也咬。
我咬了三口没咬破,倒不是皮厚,是下不去嘴,我思忖再三:妈的,罢了,为了写那四个大字,也不值当咬手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点灯灯不明,死人路上行!
精疲力竭,人欲断魂,我已经充分意识到与其歇斯底里地折腾自己,还不如坐以待毙地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