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病了,不是脏!
她一边哭一边骂自家男人,骂着骂着又说到了自己这些年对丈夫和孩子的付出,到最后甚至有些胡言乱语了。
在场的却没人打扰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发泄心中的委屈和害怕。
直到她哭得差不多了,云岁岁才开口:“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丈夫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吧?”
这边的夫妻打架她是见过的,还见过不少,单方面的施暴是不存在的,基本上都是互殴。
她实在不想跟刑事案件再扯上关系了,才会有此一问。
秦芳沉默了,邵韵文这个旁观者也有些不确定。
“我不知道,就拿砖头轻轻砸了他一下。”
说到“轻轻”二字时,秦芳语气也很轻,带着几分心虚和不确定。
云岁岁有些无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认命地套上衣服拿起伞和医药包,又带着两人原路返回了。
走之前,还不忘让王大娘给邵韵文拿了件外套披上。
好在秦芳家不远,过了桥就到了。
此刻门正大敞着,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秦芳心中咯噔,生怕自己真的把高长贵给拍死了,急冲冲地跑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高长贵捂着脑袋坐在房檐下,大闺女在给他查看伤口,小儿子在一旁给他卷烟。
她瞬间气笑了,开口讽刺:“过得挺得劲啊,全家老小伺候你!”
高长贵看见她,黑瘦的脸上顿时带了委屈,干巴巴道:“媳妇儿~”
云岁岁看他脸上的血凛子,心想这秦芳下手也真是不轻啊。
见媳妇儿不搭理自己,高长贵更难受了,解释道:“不是我想让他俩伺候,是我这脑袋疼,一站起来直迷糊。”
听他这么说,秦芳更来气了,“你咋那么赖呢!我拢共就打了你那么两下子,咋就能给你打迷糊了?我还没说我迷糊呢!”
高长贵一整个欲哭无泪,他用手控住她和她用板砖抡自己,那能是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