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道之思虑到此,一双眉头也是紧锁了起来,他也知道金矢的意思,但是一千多人直接押送到战场,虽然对于许昌城没什么影响,但是一千人的性命也是性命啊,况且若是判断失误,这个帽子就要扣在他的头上了,他是乾朝为将多年,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误和功劳,也是因为他深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此刻就显得犹豫了一些。
金矢是个人精,跟随这老家伙这些时日,也知道他的一些想法,转头盯着灯火通明的敌军大营,一咬牙,当下拱手一拜道:“今日全部都是末将自己的意思,有了功劳和老将军平分,若是没有责任再下也是一肩挑!”
金矢说完,也不管蒙道之同不同意,直接下了城墙,开始准备兵马的事宜;蒙道之听罢,老谋深算的他此刻并未阻止,只有金兴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冲动,再看蒙道之并未阻止的架势,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对此蒙道之直接背手而立,听着下面不断躁动的兵马声音,无力地感慨一句道:“老夫终归是老了,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血性了!看样子这个天下迟早是要交到你们的手里了!”
许昌城下,金矢集结了一千精锐敢战之兵,急速向着赵冲的军队发起冲锋,数千人的军队,说实在的在敌军眼中根本没有多少的用处;但是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上,金矢的这一千人可谓是起到了两面夹击的作用,随着冲入敌军的深入,金矢一路横冲直撞之下,一千多人的军队硬生生斩杀了八百人,可谓是战果斐然,当然短暂的混乱过后,敌军也是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小规模发动反击。
但是在无人指挥的乱局下,这点兵马防御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多大的作用;金矢骑着战马,身后的士兵彪悍异常,一路横冲直撞,杀的敌军人仰马翻。
当然金矢也没有冲动,一直在外围攻杀,当看到陈镇的乾字军旗,黑压压的连成一片,顿时大喜,左右冲杀,打算将夏军彻底撕开一道口子。
乱军之中,陈镇在陈到等人的保护下,一路冲锋,最终和赵冲率领数千名兵马相遇,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陈镇看着浑身浴血的赵冲,不由得大喝一声:“大乾太子在此!敌将哪里走!”
赵冲一听,顿时喜不自胜,原本以为是乾军的一位高级将领兵前来,没想到是大乾的太子,若是抓住它,那可是大功一件,今日战况的损失也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抓住了陈镇,后面的战斗就可彻底结束,当下赵冲也顾不得些许,当即手中长刀猛然挥动,大声怒吼道:“此乃大乾太子!活捉此人!官升三级!杀!”
陈镇看罢,不由得咧嘴冷笑,他知道喊出自己的名号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赵冲这条大鱼绝对不能放过,今日说什么也要彻底将敌军击溃,而且陈镇可不是没脑子的呼喊,他的一声怒吼,可谓是将麾下将士的士气激发到最高点,当下陈镇纵马疾驰,身后的薛仁贵和陈到等一干武将护卫在左右,两军正面冲杀。
陈镇一个罩面便是对上了赵冲,手中长戟一招枪出如龙,直接对上了赵冲的大刀,只听哐当一声,随着兵器的交鸣声音响起,赵冲只觉得手臂发麻,顿时瞳孔猛然一缩,只是一个罩面,赵冲便是发觉陈镇的气力不在自己之下,顿时面色骇然,虎口上传来的疼痛还不等他缓和,陈镇一招横扫千军便是拦腰斩杀向赵冲的腰间。
突如其来的攻击攻势让赵冲大吃一惊,急忙挺刀再次格挡,但是赵冲已然进入了陈镇的节奏,在占据气力的优势下,陈镇攻势愈发迅猛。
在陈到和薛仁贵等人的掩护下,顿时将赵冲好不容易聚集的兵马全数击溃,薛仁贵对上了乔山,只是三个呼吸间,手中长戟一招探囊取物,直接挑飞了乔山的兵器,而后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将乔山的人头砍下,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四处飙射,血染沙场。
赵飞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直接被陈到一刀劈砍而下,整个人被一分为二,场面异常的血腥,接连折损两位大将,再看陈到这个人体切割机,麾下的兵将顿时一哄而上,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停留。
赵冲眼看着麾下兵马击溃,乔山和赵飞两员大将接连折损,哪里还敢在这里继续停留,慌乱之下露出一个破绽,直接被陈镇挑飞了手中的兵器,陈镇正想接过来此人,但是贪生怕死的赵冲当即大声求饶道:“饶命!饶命啊!”
面对赵冲的呼救,陈镇只当作闻所未闻,手中长戟戟耳横扫,一颗大好人头便是被陈镇摘下,顿时喷洒的鲜血染上了陈镇的面颊。
原本陈镇还想留下此人,但是转念一想,战场上瞬息万变,死了的赵冲比活着的赵冲更加有效果,陈镇当机立断,直接摘下赵飞的人头,浑身血气浓郁的陈镇一双虎目环绕四周,大声怒吼道:“赵冲已死!降者不杀!”
“赵冲已死!降者不杀!”陈镇麾下的士兵眼见自家主将斩杀敌军主将,顿时气势大涨,纷纷大声怒吼起来,士气也是大涨。
反观夏军一个两个被吓得魂飞魄散,没了主将的指挥,彼此间皆是各自逃命了;而看着不断溃败的兵马,身为一军主将的贾哲知道大势已去,当即调转马头向着离开,而万军之中,一直在寻找贾哲的贾复,一眼就见到了当日的大敌,不由地大喝一声道:“贾哲!你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