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寻贺早早就起来了,穿了一身自认最好看的红褐色斜襟带坎长衫,给自己束了高髻。
虽然他未到年龄。但将士在外,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
何况,他都觉得束发显得自己成熟,像个大人。
是母亲的大儿子。
水河没放在心上,她还忙着。
许寻贺不管那么多,扯开嗓子就喊姑姑,喊了憨妇姑姑,就催着她去换衣服。
“公子,公子,我还有活没有做完呢。”
“你有什么活,我替你做。”
“没有。”没有活了。
“那我们出去玩。”
不一会,水河换了一件跟小公子差不多的锦缎外衣。
水河不习惯:“这……这……”像什么样子。
许寻贺看着习惯,而且,他病了这么久了:“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那……是该出去走走。”
许寻贺二话不说,拉着她出去。
许寻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是想给她最好的:吃最好的,玩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而且他不是凭借父亲,是凭借自己就能养着母亲,给母亲所有想要的。
大街上,繁华一片。
许寻贺看什么都喜欢,都要给母亲试一试。
水河被闹得没办法,但也理解,他很久没出门,难得可以出来,不知道多高兴,也就由着他胡闹。
水河见他高兴,自己就高兴。
许寻贺拎了一堆自己给‘憨妇姑姑’买的东西,进了街上最大的戏楼。
掌柜的亲自迎出来,丝毫不介意小将军大病初愈,热情恭敬:“小许爷可来了,包厢早给您备好了,您里面请。”
许寻贺被这声‘爷’叫的,下意识看向母亲。
水河面色如常,显然不觉得这个字有什么,只是不习惯进这样的地方。
听戏吗?街头村尾很多的。
而且这种地方,一看就……贵,她刚才数了一下,门口二十多盏大灯笼,是那种名角唱戏的地方。
哎呦,要命的!
但她也不能给小公子丢人,没表现出来。
许寻贺还是拉住她胳膊。
水河抬头看他。
“我们进去。”请你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