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说什么?”秦琼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说秦氏酒庄的事啊,你别告诉老夫,那酒庄不是你秦家的产业!”
“你既然知道秦氏酒庄不是我秦家的产业,还敢跑到陛下面前来污蔑我?”
秦琼面露玩味的调笑道,看上去对魏徵所状告的两条罪名毫不在乎。
“你...你说秦氏酒庄跟你秦家没关系?这怎么可能,陛下,秦琼在扯谎!”
见秦琼这是打算死不承认,魏徵气愤的直接望向了李二。
“魏徵,秦氏酒庄的事朕多少也有所耳闻,你说那是秦家的产业,可有实证啊?”
与秦琼的表现类似,李二一脸淡定的反问道。
“当然有实证,否则臣怎敢凭空诬陷一位当朝国公呢,陛下应该还记得当日秦勇送进宫的那两坛秦酒吧,那秦酒由城西秦氏酒庄独家售卖,其全名叫秦氏琼浆酒,里面便包含了秦琼二字;
还有,秦氏酒庄昨天开肆,邀请了长安城内不少高官勋贵和富商观礼,现场共计卖出了秦酒至少两万多坛,按每坛售价五十贯算,正好一百万贯,与翼国公今天一早送进宫的聘礼数目相当,所以臣有理由怀疑秦家就是秦氏酒庄的幕后东家!”魏徵理直气壮地分析道。
“魏徵,朕问你要的是实证,而你所说全都只是怀疑,仅凭怀疑,就能诬陷一位当朝国公吗?”李二脸色阴沉道。
“陛下,臣的怀疑符合事实常理,只需派人稍作调查,便能坐实真相,臣愿毛遂自荐,协同御史台、刑部于大理寺共同严查此事!”魏徵正义凛然道。
“不用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突厥都打到并州来了,朕刚封了翼国公为京畿道行军大总管,且不说他秦家与秦氏酒庄并无关系,就算有,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捣乱!”李二没好气的训斥道。
“捣乱?陛下,古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初您刚登基时,便向刑部提出了必须严法才能治国的政令,现在怎能因为战事刚敕封了秦琼军职,就置国家法度于不顾呢!”
“陛下,魏秘书监言之有理,臣乃御史大夫,身为御史台主官,掌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有道是法理大于情,秦家与秦氏酒庄明显有牵连,即便为了战事,陛下也不该徇私包庇,毕竟我大唐猛将如云,也不多他翼国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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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李二是有意包庇秦琼,魏徵和温彦博一前一后纷纷开口苦劝道。
“大胆魏徵、温彦博,你们凭空诬陷翼国公也就罢了,居然连陛下也敢埋怨甚至责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还有没有君臣之分!”
见温彦博也跟着魏徵上场了,很清楚两人“战力”的程咬金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程咬金,此事与你无关,老夫和温御史所言,并非对陛下无礼,而是在尽臣子本分,纠正陛下的错误!”魏徵恼怒反击道。
“俺呸,还尽臣子本分,你们要真有这个心,就不该在此时来烦陛下!”
“正因为老夫不想烦陛下,所以才主动请旨严查秦氏酒庄的,只要陛下下令,老夫一定尽快将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绝对不会让陛下过多分心的!”
“够了!!”
见魏徵与程咬金又吵起来了,李二猛地一拍龙案,随后冲着魏徵怒声道:“魏徵,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真相吗,好,朕现在就告诉你,秦氏酒庄是内帑产业,跟翼国公和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秦氏酒庄是...是内帑产业?”
“这...这怎么可能!”
随着李二的话一出口,魏徵和温彦博皆忍不住脸色大变,就连一直没有开口的房玄龄和杜如晦等人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面,唯有长孙无忌和程咬金等武将并没有太多情绪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一切。
“有什么不可能的,秦氏琼浆酒是秦勇研发出来的,他见朕爱喝,便将其配方送给了朕,朕为了增加内帑收入,于是就让人用配方造酒,开了秦氏酒庄,有什么问题吗!”
见魏徵等人全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李二冷着脸继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