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讲述停止了,周围变得沉闷而死寂。
维尔汀面无表情,但是抓着凌依的手用力了些许。
“是真的吗?”
她平淡地小声问道。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大体是符合我‘看’到的东西。”
凌依觉得有些好笑。
以他对维尔汀的了解,她现在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但是内心肯定是有些被吓到了的。
以示安慰,他回握的力度增加了些许。
“那封信呢?”凌依对着金伯利女郎问道。
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用下巴指了指脚边的垃圾桶。
“谁会留着这种恶心的东西,当然是扔了——如果你们有兴趣,那就在这儿找吧。”
垃圾桶里只有一个被揉皱的纸团,雇佣兵拾起了它。
她尽力将纸抚平,阅读着上方的内容。
“亲爱的金伯利女郎……”
“噢,小姐,我也没想到第一个疑问来得居然如此之快——他为什么知道你叫金伯利?你们在之前可没有熟络到互通姓名的程度。”
听闻此话,金伯利女郎炸毛了。
“见鬼了……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为什么要像审一个犯人一样来审我!如果你非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那我告诉你!因为我的同伴总会叫我的名字……谁知道是不是被史蒂文听见了。”
“你的同伴?”
阿尔古斯眯起了眼睛。
“当然得有同伴,一位像我这样高贵的小姐,怎么可能孤身来到这个地方……”
窈窕的女郎愤愤不平地控诉着。
雇佣兵无暇理会女郎聒噪的声音。她眯着眼睛,继续念诵着书信的内容。
“我对我在走廊上的行为深感歉意……后面的内容没什么价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有两点。”
“一:逻辑太清楚了,不是很符合史蒂文先生的特点。”
她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特点。
“二:字迹过于娟秀,不像是一个男人——或者军人写出来的字。”
雇佣兵用指尖夹住了那张信纸,发出了一声嗤笑。
“虽然笔迹学已经被证实为一种可信度极低的学问……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个字迹更像是女人的字迹。”
原本张牙舞爪的女郎微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史蒂文是女人?”
“……?”
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金伯利女郎。
凌依有些无语地扶了扶额。
他现在一想到陆远被这种货色干死了一次,他就隐隐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