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谦和江上弦都把赵家的人迷倒了好几个,他阿耶都只是报了个官,没有派人来追,这俩口子犯的事儿怎么好似比他犯的还大?
这个问题江上弦自然没法据实相告,只好含含糊糊道:“九郎那头遇上些事儿,我得抓紧去寻他,这些人....你也知晓他那性子容易得罪人,这也不知又是得罪了谁....”
“原来如此。”
赵善的神情忽的就严肃起来:“我早就同他说了,为人处世需得以和为贵,切忌曲高和寡,他偏总是不听,这下好了,惹着这心眼小不肯罢休的....”
胡乱点头的小江试图离他远一点,就听他紧接着问道:“若是如此,只咱们这些人是不是太少了些?等到了洛阳便去镖局聘些好手....”
人少也没办法啊,小江也想花钱请保镖,可这事儿得保密不是?
这时候就算她搞个什么保密协议,别人也不会当回事。
江上弦只得反过来劝他:“你放心就是,等上了船便好了,顺着水运而下,很快便能同九郎汇合,倒是你,等到了洛阳还是请些镖师送你回长安的好。”
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纵然赵善现在穿的衣裳都是临时买回来凑合穿的,料子针脚都比不上各府针线上的娘子做的,可身上那股子贵气中还带着些许清澈愚蠢文人的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
就这样的货一个人回长安,没准就被人当肥羊宰了。
赵善有些不放心,犹豫着道:“不若我陪你一道儿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好歹他跟崔辩叙那厮是打小的交情,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让江大娘带着人赶去,他良心难安。
人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拥有清醒的认知,江上弦觉得赵善可能对自己的定位还不太准确,直接亮出手腕上的袖箭,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就你这身板?跟我们一道儿?你可拉倒吧。”
上赶着添什么乱!
赵善语塞,他....好像确实弱了些....
但这么说是不是太直接了点???
这一宿他们都没有睡过片刻,中间就算停下来也是在照料马匹,等马儿休息的差不多便再次上路,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赶到了洛阳码头。
她们来的匆忙,未曾遣人提前来报信,只能兵分两路,韭白去寻船,江上弦则带着人采购物资,顺道替赵善寻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