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说我叫他丢了脸面,说这桩婚事不成了,让我莫要痴心妄想....”说着,赵善的嗓音中便带上了一分颤抖和哭意。
江上弦最怕人家哭了,赶紧打断:“你阿耶可有说为何不成?”
这哥们现在有点陷入感情的痛苦回忆里了,得赶紧给他拉出来。
“阿耶说江厦郡王不同意这门婚事,叫我日后莫要再去纠缠雪雁。”
他似是极为想不明白:“这如何会是纠缠?我同雪雁情投意合,一片真心,我心悦她,她亦是心悦我,江厦郡王为何不同意?是嫌我官位太低?我赵氏门楣不够?”
当天晚上他整夜未眠,一直在重复思考这件事,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先前满足于在集贤殿做个小官,若是官职再高些,像崔沂和王桧那样,江厦郡王应当就能同意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曾灰心,第二日他便准备去找李雪雁,两年,再等自己两年。
可惜他连赵家的大门都未曾迈出,听说他请了假要去寻李雪雁的赵蔚便直接让人将他关了起来。
他对赵蔚说自己会努力,争取早日升官,希望家中能提供些助力。
谁知赵蔚直接说绝无可能,即便他日后位列公卿,也一样同李五娘无缘。
“我知晓这其中必是出了什么差池,可阿耶并不说与我听,这些日子我未曾去寻她,她定是担心坏了。”赵善是真脑子快炸了,他根本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江上弦却是听出来了,先头自己同李雪雁说的那些,她并未告诉赵善。
而赵蔚不说,则是因为此时松洲战局未定,哪怕两边的君主已经暗中做了什么约定,不能在战事结束之前叫人知晓。
可这事儿,她觉得赵善得知道,就算真的两人不成了,也得叫人家知晓原因:“你可知道江厦郡王起复任茂州都督之事?”
显然赵善不知道此事,他有些愕然,脑瓜子打了个转就往错误的方面想:“就是因此,江厦郡王才瞧不上我?”
江上弦叹了口气,没有卖关子的兴致,快速将事情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
随着她将自己的分析一件件说出,赵善就算坐在凳子上也忍不住开始摇摇欲坠的打摆摆:“你是说,他、他们要将雪雁送去和亲?!”
赵善的脸色忽白忽青,最后涨的通红,手掌按在桌案之上,皮包骨头的骨节凸出:“他怎么能为了仕途,就将亲生的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