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口在被子底下进行了一场八卦交流大会,江上弦时不时发出一声宛如尖叫鸡的压抑爆鸣:
“天呐!”
“不是吧!”
“啊!”
“怎么这样!”
“真的吗!”
崔辩叙虽然觉得自家娘子捧场程度略显夸张,但这成功勾起了他倾诉欲。
小崔使劲浑身解数试图将在场之人的各种细微表情都描绘出来,最后一副老谋深算的派头总结:“你没瞧见崔渭那样儿,还以为老头子真那么疼他,白生了一副聪明相,我瞧他就是个大傻子。”
“此话怎讲?”小江很配合的露出懵懂求知的表情。
她其实也没明白,就冲着崔权这二十几年的谋划,还不算疼孙子么?
二十几年诶!!!
崔辩叙眯起眼侃侃而谈:“氏族之人多是无利不起早之辈,更何况在氏族之中没有比传承更为重要之事。崔渭虽为长子嫡孙,可他到底身体不好,你说说,这大伯娘为何要老蚌怀珠生下十七郎?”
老蚌怀珠就有些难听了,小江觉得还是现代人比较懂得语言艺术——高龄产妇。
另外江上弦挺想提醒他骂人的时候别把自己骂进去,想想还是算了,他家小崔总会冒出些游历于氏族之外的活人感,便接过话茬子道:“可我瞧着大伯似是极为看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