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但只要一提到“临安”两个字,她眉宇间舒展不开的愁绪与慌乱,总之,不是些什么好的记忆。
听到钟慧的问题后,南栀动作突然一顿,牙齿紧紧咬着那一口面包,都忘了要去咀嚼。
过了很久才又细细的咀嚼着那一口面包。
“乐乐快上小学了,临安的教育资源毕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钟慧疑惑的看向她,要说教育资源,淮安虽比不上临安,可也是国内超一线的大都市,又能差到哪儿去?
那张小脸白了一下,用笑来掩饰心底无声的痛楚,开玩笑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欠了一个人的一条命,才不得已又回到了这里。”
回到这个曾带给她无数伤痛与绝望的地方。
不由得又联系到某个人,都五年了,他或许以为,她早就死了。
“一条人命,谁啊?”
钟慧追问道。
那一张小脸,嘴角撕扯,一抹怪异的笑:“没有啦,我怎么可能会欠了谁的一条命,开个玩笑嘛!”
她笑,那张小脸却是颓然更白,垂眼,努力不让眼底的情绪被人给捕捉到。
脑中却浮现一张如恶魔般凶神恶煞的脸。
“每年一次,对我来说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我泄气,不如这样,你跟了我,做我背后的女人,这样我才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折磨你。
你放心,我会留你一条命,至于,你欠我的那一条命,我要你慢慢的去偿还。
别想逃,因为我的一只眼睛长在天上,不管你逃去哪儿,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他的一只手,将一只蝴蝶耳坠直接穿过她的耳垂,南栀的耳朵上没有耳洞,那一只耳坠是直接从肉里硬扎穿了过去的。
那道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这一只蝴蝶耳坠,是余莺生前最喜欢的,好好戴着,别取下来,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不!”南栀试图同那个人谈判:“当初我们说好的,一年一次,你不能…”
“我不能?”
那人抬眼,视线扫向她,忽而一笑:
“我就是突然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想延长我们约定的时间,从一年一次到时时刻刻,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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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答应你。”南栀摇着头,无比痛苦:“我是一位妈妈,请你给我留一点底线。”
那人挑着眉头:“怎么,不愿意啊?”
他的脸上,全是不屑,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打开相册,给她转发了一张乐乐背着书包从学校门口进门的照片。
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儿子,挺可爱的。”
回去之后,南栀立马收拾东西,她逃了。
连张婶都没告诉,偷摸着在半夜里,提着东西,抱着还在熟睡里的孩子,立马就奔去了火车站里。
在候车厅坐了四个小时,早上刚五点便坐上了绿皮火车。
而今天,是她回到临安的第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