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因为家庭的冷漠与氛围逐渐变得寡言少语,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归根结底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你们大人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婚姻和感情的事情……”
南栀一句都再听不下去,她想起来祁时宴那一张冷淡的脸,想起他一口接一口称呼念念为“野种”,想起她一句一句无力的解释与哭诉,想起他在病房里要掐死念念的样子。
又想起来念念半坐在床,那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
害死念念的,不是别人,是她和祁时宴,是他们这一对糟糕透顶了的父母。
转身拔腿又跑,沈秋兰也要跟上,可她跑得太快了,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又要干什么。
现在的南栀,就好像是有人架起来了一把柴,火时时刻刻烧在她身上。
作为外人你根本没办法去想象她到底承受着些什么,更无法去猜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被架在火上铐,那一份疼痛外人无法感同身受,她的那一种崩溃,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爆发的。
沈秋兰追过去,看到那一道身影又朝着太平间的方向跑了去,快得跟闪电似的,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而她沈秋兰,也没那个力气再跟着再跑一趟了,便站在出口那儿等,反正,她总会再出来的。
仅仅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南栀的身影便就又出现了,手里抱了个什么东西,离得远,她看不清。
直到南栀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才看清,那手里抱着的哪里是什么东西,是念念的尸体啊!
沈秋兰瘆得慌,往后退一下。
“南栀啊,孩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妈都说了,念念的事情,是妈错了,是妈错了,你这…这是要做什么呀!”
“你当然有错。”
南栀的声音冷得像一柄冰箭。
“妈,念念没了,您觉得,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沈秋兰想说一句: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可她说不出口。
南栀又道:“妈,念念她是不是祁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同时宴生的,您真的不知道吗?”
沈秋兰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念念的亲子鉴定是您亲自找人去验的,好几份的亲子鉴定书就放在老宅,在您老人家床头的抽屉里锁着。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您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你就看着我被时宴冤枉,看着我被他误会,你无动于衷。”
沈秋兰低下头,早上那样的情况,时宴那个人的性子,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回头,她不是不替她说话,她是怕自己说了,只会更加的火上浇油,无法收场啊!
“妈,来祁家的这三年,您处处看我不顺眼,处处排挤,处处苛刻,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您一句不好。
我南栀,我到祁家的这三年,我已经把我身上能给的,不能给的,都奉献给了您和时宴,还有,三年前,时宴被人追杀,还被下了那种药,逼不得已我们才进了那一个山洞里,那一年我才十八岁。”
南栀吸一下鼻子,看一眼怀里的念念,尽管她极力的忍着,可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我一个姑娘家,我已经将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时宴,我不欠他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可是你,还有时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