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成都回来的伤员差不多都归队了,只有一个伤最重的留在庄园内,就是那个老家沛县的大高个——樊仲。
他还没完全康复,不过他强烈要求执行他护卫的职责,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同意了,现在他就跟在我身后,比刚到庄园的时候胖了很多,身上包括脸上都明显有了肉,不再是瘦骨嶙峋的样子,脸上那条长长的划伤成了一道永久的伤疤,走路还有点颠簸,大腿没有好利索。
我给他配了一套皮甲和皮质头盔,左手是一面密实的藤盾,右手是一柄锋利的短刀,看着还是有模有样的。
“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我睡觉你要守在我的门外,我去茅房方便你也要在门口守着,好好干,张慕只是一个临时护卫,你却是我第一个正式的护卫!”
“是,主人!”
“在我们孟家叫家主就行。”
“是,家主!”
我带着樊仲还有六个家奴出了庄园,他们六个家奴去召集孟家的庄户,男女都来。
用了不少时间才召集齐了庄户,黑压压一片。
“都给我听好喽,今天,就今天一天,我要招募一些人进庄园,这些人呢,我管吃住,而且他的家就会免除半年的租子,如果一家里有两个人被选中了,那今年一年的租子就都免了。”
下面的人立马安静下来,除了少量的小孩的声音,大人的眼睛也都睁大了,这样的待遇可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在今天旱情下。
不过没有人出言问询。
我转头看了一圈,才慢慢接上话:“首先是护院,只要左右手都能提起这个石锁,或者是五十步外三箭能射中一箭到靶子上,那就能成为新的护院,以后有了功劳还能分到田地。”
很多跃跃欲试的小伙子,我补充了一句:“想要尝试的站在我左手边,一会我们检验一下。”
一小会功夫我左手边就站了七十多个人,都是壮小伙。
“还有别的,如果你有一技之长,别管是木匠活、铁匠活、还是皮匠活,各种手艺活,以及你认为对我有用的活计,只要你说出来,我觉得有用,也不用检验,都可以直接进到我的庄园里来,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你光会说不会练,一顿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下面的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做出思考状,有的则一脸茫然。
我过了几分钟才说道:“想好了的来我右手边,另外女的也可以!”
这次的人集合起来就慢了很多,星星点点的陆续有人走到我右手边,有四十多个人。
“还有想来的今天庄园大门关闭前都可以再过来报道,明天就没有机会了,走,我们走。”
我带着这一百多人回了庄园,先测试的护院选手,七十个人只有四十九个合格,其中通过弓箭选拔的只有九个,这九个人也只是能刚刚有一箭中了靶子而已,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两箭中靶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弓箭手在任何历史时期都有比近战士兵更高的地位的原因了,弓箭是需要天赋的。
工匠队伍有四十三个人,都留了下来,因为今天不会淘汰,等到了工坊该淘汰的就淘汰,还附送一顿板子,偷坚使滑的自然要受到惩罚!
这些特殊录入的人里有一个铁匠,这个很是珍贵,数量最多的事皮匠、篾匠(编织藤条的匠人,可以制作藤甲、藤盾、藤盔),有两个会做麻布衣服的,有一个会制作丝质布料的(南中地区也是桑蚕的产地),木匠有三个,有一个声称特别擅长伐木(我都有点想叫他强哥了),有一个老爷子声称他能预测下雨,他年轻时进山采药摔断了胳膊,一到下雨前这条断了的胳膊就疼,疼的厉害就说明雨会下的大,这个挺奇怪,不过我觉得可能有用,虽然我还没想出这个有什么具体的用处。还有一个小子,也就十四五岁,他声称自己特别擅长爬树,不管多高的大树,不管多细的枝丫他都能上去,这个我也收了,这是很好的侦察兵。做暗探也不错。另外一个小子声称自己特别擅长游泳,可以游很长时间,也能憋气很久。只有两个妇女,年纪也不小,都要四十多岁了,她们的本事是做饭,说是做的又快又好吃,还能利用各种食材。
就这样没多久我的庄园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上次从成都回来的伤员差不多都归队了,只有一个伤最重的留在庄园内,就是那个老家沛县的大高个——樊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