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青溪话里的埋怨,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这斧头的情况,我也不记得了。”
只见青溪皱皱眉,回答:“我知道的也不多,还是家主告诉我的呢!”
我不耐烦的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青溪一个哈欠没敢打出来,咽了下去,这一夜也够她受的,缓缓说道:“家主告诉过我,这把斧头是有名字的,叫‘破天’,是家主的师傅留下来的,斧头可是天外玄铁打造,非常之重,锋利异常!就连斧柄都很特别,坚硬如铁,也沉重的紧,家主曾告诉奴家,木头可能来源于交州的红河老林里,名叫坚木。”
“那我师傅是谁?”
青溪已经不再惊异于我的异常,回答我:“家主的师傅是亥叔。”
我焦急的问:“那亥叔人呢?”
青溪倒是不着急:“家主真的都忘了吗?亥叔早就离世了,差不多有两年了吧,这把斧子也是亥叔病重时交给家主的,那时我还没进孟家呢!老家主把他葬在我们后院后面的功绩亭那边的墓园里。”
“功绩亭是怎么回事?”
“家主,那是建宁孟家第一任家主修筑的,是一个亭子,亭子中间是一块大石碑,石碑上记录了所有有功于孟家的奴仆和家丁、侍女,他们也都葬在亭子边上的墓园里,所以孟家的下人不同于别的大姓的主要原因,大家都感激历代家主的仁慈。”
怪不得孟家在当时是南中汉族大姓中的佼佼者,各代家主的管理能力都挺强啊!
我追问道:“那你知道多少关于亥叔的事情?”
青溪停了那么十几秒,才说道:“家主没跟我说过多少亥叔的事,只说亥叔极其严厉,每日都逼着家主练习斧法,稍有偷懒就会被棍棒相加。亥叔一死家主就没怎么练习过了!”
我这么懒的嘛,我用眼神告诉青溪继续说下去。
她继续说道:“我听别人说起过亥叔,有人说亥叔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山贼或者强盗,也有的人说亥叔以前一定是一位将军,亥叔从不说自己的过去,不过他脸上和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和枪眼是大家知晓的,这也说明他以前一定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
亥叔!没听说过三国里有个将军叫亥叔的,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山贼强盗叫亥叔的!
看来有些人是注定进不了史书的,即使他能力很强也进不了,只能默默消失在自己的人生里!更何况那芸芸众生!
我沉吟一声:看来小小的南中也是卧虎藏龙的!
青溪应该是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大眼睛盯着我,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我命令道:“把窗子都打开,一屋子的酒臭味,再给我梳洗更衣。”
青溪微微欠身,低头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嘴角憋着的笑,我也没在意。
窗子很快就全部打开了,屋内浑浊的空气被吹散,青溪把油灯也给熄灭了,晨曦的光亮进到屋内,比开窗前还要亮了一些,我的心里也终于清明了,不再迷茫和无所适从!
我没有理会青溪话里的埋怨,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这斧头的情况,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