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
赵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久久出神。
仅仅是一年有余,赵筑邶已经蓄起了胡子,看起来略显沧桑,倒是多了几分威严。
也是嘛,怎么说也是崆峒派的门主,不能总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怎么能镇住他人呢?
认识他的人,知道他了解他多半会被他的名声镇住,要是不了解他的,见他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说不得就会有什么冲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筑邶便选择蓄起了胡须。
韩锦一走进大堂,有些心疼的看着赵筑邶,这几日赵的笑容明显少了许多。
赵筑邶看着手中的令牌,眉头拧成了一条绳,他是在沉思,也在等,等某个人的出现。
韩锦一来到赵筑邶身后,用手轻轻揉起他的太阳穴。
“在想什么?”韩锦一问道。
赵筑邶只是笑笑,微微摇头,眉头微微松开。
韩锦一轻声说道:“你在担心朱瞻基么?”
“朱瞻基?”赵筑邶轻笑两声,神色颇有些不屑。
听说最近朱瞻基都被民间冠以了“蛐蛐天子”,看来青天那一手蛊虫起了效果,那朱瞻基还能蹦跶几年?
韩锦一看赵筑邶冷笑着,她心里却是颇为难受。
这几日赵筑邶越发忧愁,只有在和丫丫(赵筑邶和韩锦一之女)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展颜笑上几声。
“不要担忧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韩锦一说道。
赵筑邶轻笑一声,缓缓拉住韩锦一的手,心里颇感温馨。
“我没事,不必担心。”赵筑邶道。
“那为何总是愁眉不展?”韩锦一道。
赵筑邶不说话了,眉头又微微皱起。
午间过后,赵筑邶躲在书房,点上一缕清香。
闻着清香,赵筑邶眉头稍松,心里却是不断叹息。
朱瞻基依赖蛐蛐,自己依赖清香,难不成自己也被朱瞻基下了蛊虫?
赵筑邶丝毫没有崆峒门主的架子,斜躺在椅子上。
迷迷糊糊之际,只听书房响起敲门声。
“谁?”
“门主,是我,王敏。”
“哦?何事?”
“有人前来拜访。”
“何人?”
“那人,称自己为棋手。”
“棋手?”赵筑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门主?”
赵筑邶微微皱眉,没有回复。
“门主?”
赵筑邶只觉得心神不宁,又深吸一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