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康熙早早结束了太傅的教学,独自坐在乾清宫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感情上自己明面仍与太皇太后亲近,但事实上嫌隙已生,有了芥蒂。虽平日里借口读书繁忙,减少了与太皇太后见面的次数,但是聪明如太皇太后,怎么会察觉不出自己的不对?所以更加不愿意向太皇太后低头。
而理智告诉他,鳌拜已成心腹大患,若不解决,恐会危及江山社稷,只能向太皇太后求助。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下了决定,便即刻吩咐梁九功准备轿辇,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慈宁宫内。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皇上来了,快坐。这些日子,皇上忙着功课,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瘦了许多,定是梁九功没有用心伺候。”
梁九功听了,吓得半死,赶忙下跪请罪。康熙知道太皇太后这是在借机表达自己的不满,只能装作不知道,“孙儿也想每日都来向皇祖母请安,但是朝堂之上,鳌拜肆意妄为,着实可恶。可偏偏孙儿什么也做不了,便想着多学些东西,好做些实绩出来,给皇祖母瞧瞧。”
“皇上这是什么话?难不成那鳌拜还能拦着你我祖孙相见吗?”
“自然不是,只是孙儿自己没脸,总觉得辜负了皇祖母的期望,不能像父皇那样成为皇祖母的骄傲。”
太皇太后到底是对福临这个儿子抱有歉疚,见康熙提到了自己的阿玛,又向自己服软低头,便息了怒气。“皇上怎么会这么想?你一直是皇祖母的骄傲。”
“皇祖母信任朕,可朕......”康熙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