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京礼。
盛景炎抬眸,唇角的笑意都是冷的。
他的手环抱住许愿,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抱紧怀里,亲密无间,甚至此刻低头在她发梢间轻嗅着轻吻着,只是这样轻缓的动作都能感受到他即将从心底漫出的爱意。
隔着并不远的距离,傅京礼能够看到盛景炎的手扣住许愿细嫩的腰肢,她好像很依赖她,柔弱无骨的倚靠在他怀中,与跟外人时全然不同。
面对记者也好,合作者也好,她一直都像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她优雅淡然却又暗藏锋芒,与她交涉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内里潜藏的攻击性。
然而此刻的许愿好像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尖刺,只露出了柔软的内里,温柔小意……不,或者说是只对她的爱人露出这般姿态。
明明最初得到这一切的是他。
她的爱人本该是他。
是他弄丢了一切,只能被盛景炎故意针对的看着这一幕。
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盛景炎是故意的。
他当然怨当然恨。
恨他没有真的死在那场火灾中,恨他成了断了双腿重新回到许愿身边,恨他要跟自己争要跟自己抢,恨他夺走了自己的挚爱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盛景炎微微垂眸,抱着她的力气大了几分。
他能明显感受到傅京礼对许愿汹涌的爱意,他从不克制。
他觉得可笑。
当初是谁伤她最深?迟来的深情谁会想要?他的阿愿是聪明人,纵然没有他,阿愿也绝不会吃回头草再去选择一个伤她至深的傅京礼。
所以傅京礼将他看做情敌才最可笑。
他配做他的情敌吗?
“怎么突然抱的这样紧。”许愿声音带着笑意,凑在他耳边低语。
盛景炎示威一般扫向傅京礼,他并不避讳的开口:“傅京礼在看我们。”
许愿很明显的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