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盼儿开口,沈安安大声说道:“今天王盼儿约我去河边,是想让我给我二哥说,把记分员的岗位给她。”
“没想到我拒绝了她之后,她怀恨在心。”
“眼看我掉下河,连呼救都没有,直接跑走了。要不是赵婶子路过,我怕是这条命都没了。”
沈元兴刚跨进家门,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队里的岗位都是一视同仁,谁要是想走后门,先问问我这个大队长答不答应!”
“要是谁成天不好好干活,就想着耍聪明躲懒,我就把她送到公社去改造!”
沈元兴作为大队长,还是很有威信的,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素芬越想越气,“呸,你这个小蹄子倒是想得美!成天偷奸耍滑,还想着走后门了!”
“就该让公社把她抓起来,送去游街改造!”
王盼儿一下子慌了神,暗暗叫苦。早知道刚刚就不来沈家了,没想到惹了一身骚。
“元兴哥,我真的没说过要记分员的岗位,肯定是安安听错了!”
“我错了,别送我去游街。”
到底还是年轻藏不住事,即使极力掩饰,她的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几分心虚。
围观的婶子们一看也明白过来,哪里还会再听她的狡辩。
最后还是沈元兴拍板决定,罚王盼儿下工之后去打扫猪圈三个月,才劝着围观的村民散去了。
毕竟没有实证,沈安安也没有大事。
即使他也对害了自己妹子的罪魁祸首恨的咬牙切齿,但也不好处罚太重。
不过这事没完,日子还长着,之后他可要好好“照顾照顾”王家人。
王素芬拿着扫把带着两个儿媳妇,雄赳赳气昂昂的拽着王盼儿去王家讨公道,出门前再三叮嘱沈安安好好休息。
直到人群散去,房间内恢复安静。沈安安这才有空来观察四周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不算大的房间,墙壁上糊着有些发黄的旧报纸,炕头有一个棕榈箱子,放着原主的衣服。房间的窗户下有一个简单的书桌,上面摆放着几本高中课本和一面镜子。
虽然简陋,但是打扫的很仔细。
在沈家只有沈安安才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沈家早年间也算村里的富裕人家,家里也是起了六间土房。但到了沈老爹这一代足足生了六子一女,实在是有些住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