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隆经历了一系列的政治暗杀,政府架空,土地买卖,异国入侵,境外势力涌入,傀儡政权跑路。
导致国库空虚,而目前苏依扎娜治下最强的有生力量,只是由抵抗军转正的以乌波里欧为领袖的军队。
国防外包是很耻辱的话题,但依然是存续正统皇室血脉的唯一方法。
这次在膳房大厅,汇聚的不只有黑帆骨干,还有第七修正案干部,以及共济联盟阵线的志愿军团代表。
算是庆功宴。
李思特和第七修正案的领袖班的大舅正在尬聊,谈着十一年前北境大监狱的事儿,就算李思特不是很喜欢这比人,也要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至于明天的典礼,在文官集团讨论以后,也只能删去一些步骤,只保留游行和登基仪式。
芬做任何事都是有前瞻性的。
随着国际共识达成,奴隶制废除后,穆隆逐渐衰弱后,哪怕曾经也是第一梯队的宗教势力,神圣真主教,信徒们也不得不出国讨生活,然而出国后,也是抱团在一起,干一些违法的勾当,久而久之,为生态服务的宗教衍变成另一种性质的组织。
其强力的敛财方式,甚至反哺回宗主国穆隆本土的神主教,教义慢慢变更,到现在风评虽然赶不上苦痛奇迹,但也是那一挂的存在。
好巧不巧的是,小龙娘和大车在盐湖城阴差阳错的救下了当时正在被佐忒捕杀的神主教圣女。
芬作为老政治犯,老叛国罪了,那肯定是懂哥,给苏依扎娜贡献了建议。
虽然穆隆领土就在狭海边上,但有科洛尔高地横断,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狭海国家,金榈港虽然依旧辉煌,但相比其它国家的大港没有优势,奴隶废除后,以大宗商品为主要利润,以金榈港的吞吐量玩不转,战乱的穆隆进出口贸易停摆,短时间也运作不起来。
其它国家对穆隆的战略目标,除了铁路运输必经之地,以及作为战略缓冲的地域外,没有更多的价值,除非是勘探出了魔能晶石矿脉。
不像贝玛公国。
贝玛公国地缘优势太强了,整块西大陆,就贝玛东岸离远东最近,所以亚兰天天敲寡妇门,一肚子坏水,无时无刻不研究着大铁路进入贝玛的小东岸。
但区别在于,贝玛人太硬了,硬到连被帝皇扶持的脑残傀儡国王都赘婿噬主,你切惹嘛,和沃尔曼老家一样,对亚兰恨之入骨,已经打过一次全面战争并且全部杀穿了的,帝皇图图了太多人,再来一次的话要衍变成全民恐怖份子种族仇杀了。
所以亚兰不敢像整穆隆一样整贝玛。
但是没有关系,哥几个已经给你扛起来了,短时间亚兰是不敢来整穆隆,铁路当然会继续修,“全球化”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只不过现在穆隆收回了铁路主权。
苏依扎娜没有心腹力量,战争开始时,老国王的拥趸军官被暗杀,穆隆正规军也被以鳄岛为首的亚兰陆军第二十四师给屠杀殆尽,王室血脉彻底失势。
没有法芙娜和嘉尔塞克这种大范围无差别毁灭的力量,是无人能挡住鳄岛和佐忒的。
当黑帆来到穆隆时,也只剩下最后的复国势力,牺牲比极度悲壮的抵抗军了。
乌波里欧看似忠诚,也是豪杰,但苏依扎娜需要培养心腹力量。
这纷争将来的大世,除了五常国地位难以撼动外,杀死一个国王,不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现在王廷里看似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文官,但其真实想法难以揣度,黑岩城,漂流城,盐湖城等等……这些地方豪强势力仍然存在,只是对穆隆国情视若无睹。
你把蛋糕分给所有人,是不行的,仍然没人买你的账,要和最大的瓜分,建议苏依扎娜把铁路收益也分给神主教,重新启用为国教。
而有黑帆,第七修正案,和乌波里欧在,也可以进行弹压,从而真正控制穆隆,旧贵族洗牌,让已经污名化的神主教也回到正轨,恢复原教旨主张。
苏依扎娜明白她自己是被完全架空的,现在战争短暂平息,对其它的都不关心,只要能保持安定,怎样都无所谓。
庆功宴进行得井井有条,海盗们在富丽堂皇的厅堂内用餐显得有些拘谨。
芬则很少动菜。
此时此刻瑟琳肯定在苏依扎娜在王宫某个地点谈话,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话说瑟琳这次来穆隆,带了一批地质勘探团队,机密内容是不能外露的,芬决定利用一下其中几名女实习生对他的爱慕。
找到正在用餐的一名女实习生,表示想单独聊聊,当即她眼睛里有了光。
“妈的,十一年前,北境大监狱,我,赫尼德,苍山烟叶公司的老二,还有李爷,杀得七进七出,解放所有囚犯,那些狱卒都被吓破了胆我操。”
班的大舅,典型恐怖份子长相,络腮胡,眼神狠辣,骨架高大,亡命徒的味儿太冲了。之前问了一下他侄儿在东海的情况,确定一切都好后,几口酒灌下去,马上开始神吹鬼吹。
李思特只是尬笑,实际上主要功臣还是佐忒那些号人。
由于这一役黑帆的战绩太过恐怖,鳄岛佐忒,陆军神棍,都是东海伙计干掉的,就算这帮人再粗鄙,宴会上的人都是毕恭毕敬。
按照协议,金榈港给封给李思特,但不能明着来,始终顾忌着海盗的名声,会安排一个傀儡领主,然后和黑帆贸易公司签下九十九年的租赁合同。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沃尔曼教训着法芙娜,尽管之前是德蕾雅和歌莉娅她们在带,但法芙娜根本没有姑娘家的样子,袖子撸起来一口就是一盘菜,把肉当啤酒炫呢,都是喝进去的。
法芙娜顿了一会儿。
“阿姨我啊,真的很饿,压力马斯内,宫廷厨师做的菜,吃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