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脸色晦暗不定,须臾,冷冷道:“去唤许敬宗来。”
王福赶忙去传。
不一会,许敬宗赶到。
“臣,参见殿下。”
行的是大礼,李治连忙将他扶起,“许公快起来,您是老师,孤是学生,哪有弟子受师礼的,以后勿要再行礼。”
态度很谦和,最重要的是又唤他为公了,许敬宗激动之余也是明白,必然是有事要他去办,上一次出计不成反遭冷落,眼下机会再来,这一次,定要牢牢抓住。
不等李治多虚与委蛇,许敬宗开门见山道:“殿下有事,尽皆吩咐,臣,不敢不效命。”
“许公啊。”李治大为感动,紧握住手,噎声道:“孤委屈啊。”
“殿下可是 因这一两日坊间之言。”许敬宗红着眼道:“皆是愚钝之辈,哪知殿下苦心,殿下勿因此伤怀,臣有计,可挽殿下声名。”
“许公有何计?”
“臣之族弟,为长安县令,着他拿几个诽谤多嘴之人,必可震慑余众,另,前两日大雪,银州多地受害,一些灾民正向着长安来,殿下不妨上书,在城外散粥搭棚救治灾民。”
李治点点头,“孤有老师,真乃幸事,只是……”
“殿下觉得,有何不妥?”
“许公可知道,污言是从哪出的。”
“臣不知。”
“清风楼明月楼。”说着,李治叹口气。“公又可知,这二处之幕后是何人。”
许敬宗坦诚道,“坊间言,是魏王所有,但臣知,其实是废太子。”
如此直白,李治也不再装,阴霾道:“许公,除祸要除根啊。”
“殿下的意思是?”
许敬宗想问个明白,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明白,而是说明白了,才能算是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