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久前收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何煜，是洛清第一医院的一名医生。”

“何……何医生……他和你说什么了？”

此刻江攸攸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哪怕她心中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是不敢接受。

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叶繁星眼眶也红润了起来，嘴角颤抖地说：“他说，白慕，在不久前接受了医院的手术治疗……”

说到这里，叶繁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江攸攸看她低头不敢直视自己后，情绪崩溃地对着她大喊：“结果呢？怎么样了！你说话，说话啊！……”

“何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白慕走了。”

短短一句话，让江攸攸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在叶繁星说完后，她眼中的世界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样，连同声音一同消散了。

“什么？不……不可能吧……你们骗我，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江攸攸踉跄着往后退，脚下像被什么绊住，一步一跌。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可抓到的只有虚无。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和鼻涕混在一起，糊满了她的脸。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牙齿也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想到这儿，她的双腿一软，膝盖像是没了骨头支撑，“扑通”一声往下跪，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好在顾煊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

也正是这一扶，顾煊才惊觉江攸攸浑身湿透，冷汗像小溪般顺着她的额头、脖颈不断淌下，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在排除疾病的情况下，人只有在极度恐惧、绝望时才会这样。

“江攸攸，接受现实吧。白慕已经走了，他回不来了，你不能一直活在他的世界中！”

“你胡说！”

江攸攸挣脱开顾煊的手，不敢相信地连连后退两步，跪倒在沙滩上止不住的抽泣。

“怎么会……怎么可能……上次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