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官涵的询问，白慕当然不能说自己在跑外卖、在干物流，于是只好苦笑着说：“干……干小买卖，能把自己养活就行。”

上官涵看出了白慕的面露难色，于是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至少我们现在都能好好的活着。”

“是啊……好好的活着……”

“对了，江攸攸呢？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上官涵对江攸攸的称呼到现在也还是“孩子”，可能这就是过分成熟的表现吧。

“挺好的，前些日子参加了一个什么……《会江好声音》，杀进八强了。你知道这个吗？”

上官涵摇了摇头：“我从不看这些节目。”

在以前公司的时候，上官涵就说过自己的从不看任何综艺，也很少看电影，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盯着自己的业绩。

如果往上走，她就开心，奖励自己吃一些好吃的或者看一场电影；如果比上个月低或者排名靠后了，她就会难过。把自己闭关起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倒也不是她从来都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只是过去太久了，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喜欢过什么。所以只能选择跟风现在年轻人喜欢的爱好。

是啊，在这个快节奏淘汰制的社会下，人们不得不戴上一面又一面虚伪的面具，面具虽轻，刚刚戴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摘下。然而到头来，人们却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不知道戴了多少层面具了。他们早已忘了自己最初的样子，最初喜欢的东西，最初……

所以为了继续在这肥胖的城市中活下去，不被城市淘汰掉，他们只能选择被城市吞噬，在漫长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潜行。

然而到最后，他们得到的结局，大都也只是前路万丈深渊，背后刀山火海……

他们二人一起聊了很多很多，杯中的咖啡也是一杯又一杯的续。

可不知为何，白慕发现上官涵说话越来越不利落了，到最后，他发现上官涵的脸红了。

白慕意识到不对劲：“小涵，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赶紧站起身想要扶起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小涵，却突然发现对方杯子里的液体那是什么咖啡，居然是酒，而且还是白酒。

他陪小涵一起喝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发现对方居然一直都在喝白酒。

“小涵，你怎么还喝白酒了，来，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我带你回家。”白慕双手搀扶着她的胳膊。不料小涵却突然用力摔了两下胳膊，直接把酒杯打翻了。

被打翻的白酒顺着她的衣领和袖口流入了她的衣服里面，透过咖啡馆内昏暗的灯光，白慕看到了小涵衣服上湿了的部分里面隐现的蕾丝内衣。

“不嘛……我不要回去……回去又有一大堆事要烦我……让我喝死过去得了……”

“你看你又说什么胡话啊。”白慕两只胳膊一起发力，用力把她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