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算比较干净,除了落叶灰尘外,就剩一些红褐色的划痕,斑驳的刻满了整个天台。
南知意好奇的微微蹲下身子,带好特制的手套,将灰尘拍开抚摸着。
“这,没什么好看的,是之前我遭受校园霸凌的时候,想不开,上来用蜡笔刻画的。”
钟玲说着,有些羞赧,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这些呢?”南知意指着斑驳墙面上的文字。
‘救命、活着、活、死,全部都该死、贱人……’
旁边是一群人,全部被划烂了脸,一个孩子坐在前面板凳上,鲜血淋漓,五官都没有了,好像在痛苦呐喊。
地面上刻画着六芒星的图案,好像在进行着古老的祁神仪式。
接着是一个怪物出来了,只能看到部分扭曲的四肢,好像是很多人拼凑起来的,像是奇奇怪怪的大肉球。
“别看了,求你……”不知何时钟玲已经泪流满面了,身体颤抖的挡在了南知意的面前。
“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
“你若觉得受不了,大可以离开。”南知意淡漠的将人推开,神情认真又专注,眼中毫无情绪起伏。
“你这样,跟把我以前那些悲惨的经历拿出来鞭尸有何不同,我承认我是怪物,我该死。
但求你,在死前给我留些最后的体面吧!”说着说着,钟玲泪流满面,眼充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对于遭受苦难的人来说,让他再次直面自己曾经遭受的苦难,不亚于是对其进行二次伤害,会情绪激动和崩溃都是正常的。
但对于面前这人来说却有些不正常。
南知意自认跟他的关系没好到,哪怕被自己撕开了他的伤疤,他对自己能做到没有一丝的愤怒和恨意。
“钟玲,你到底在奢求什么呢?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怜悯之心嘛?对你不过是利用而已。”
南知意冷漠的说道,将人直接推开了,继续观察起来。
钟玲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杵在旁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