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被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脸颊红肿,眼前发黑。
她耳鸣了好一段时间,才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会无数次在她受伤时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也不再是那个会在深夜里教她该如何收拾宫人的倚靠,更不是那个对她满眼纵容和认可的夫君。
他是大乾朝的天子,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对上他那双眼的一瞬,吕晴只觉得心悸,似乎直到这一刻,她才清醒的意识到,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
吕晴满眼泪光:“陛下……”
乾武冷睨着她,神色冰冷,不为所动。
他大手捏起她的两颊,强迫她抬起头看他:“怎么,又想靠装傻卖蠢来蒙骗朕么?还是你以为,朕会一直被你愚弄!”
吕晴哽咽:“陛下,臣妾自知死罪难逃,只是不管臣妾骗了你什么,臣妾对你的感情绝无半分作假,臣妾可以对天发誓,当年您第一次于父亲的鞭子之下,救下臣妾时,臣妾就爱慕于你!”
那年春日,长公主设宴,她和父兄母亲一道前去参加,父亲于席上多喝了些酒。
而她…则因为在作诗比试的时候,没能拿下头筹,而后又冲撞了一位贵女,惹得父亲昭武侯大怒。
当下,父亲就将她骗到一处不算太过偏僻的地方,抽出别在腰带下的鞭子,狠狠抽打起她。
他一边打一边骂,而她,则因为怕哭喊声引来其他宾客,怕被人看了笑话。
她只能蜷缩成一团,死死咬紧牙关,无声的哭着。
那个时候,她就想,总有一日,她会将他——自己这个父亲,狠狠踩在脚下。
她会如他所愿,爬到权势的最顶端,而后在他洋洋得意之时,将他送入地狱。
好在,就在她皮开肉绽、血肉淋漓的时候,萧承璋救下了他。
他这人,性子嚣张跋扈,年轻时更是率性凌厉。
旁人忌惮昭武侯的权势,可他不怕,他本就是皇子,再加上颇有些嫉恶如仇的性子,一脚就踹在了父亲身上,将他踹飞出老远,直到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