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司徒空见安羽汐闷闷不乐,满脸忧伤,不断的开导他,让他不必过于悲伤,安羽汐只有长叹一声,司徒空直送到安府门口,直到有人把他接了进去,才转身骑马回去。
岂知安羽汐听到那秦怀道的言语刺激,思来想去更加的难过,想到自己在小玉死之前的那个晚上,的确是在武媚娘处鬼混,心中更加羞愧,郁积难泄,本来就有心病身体不适,加上今天晚上多喝了几杯,一下子就昏昏沉沉起来,被小厮扶着进了王紫怡房间,王紫怡见他这等狼狈状,不由气恼,劈头便骂,“好你个薄情寡义见意思迁的东西,喝的如此大醉,可见你是在外面被那起狐狸精给迷住了,小玉姐尸骨未寒,你就将她如此抛之脑后,你还有没有良心?”
安羽汐听到她的责骂,那泪水刷刷而落,眼前已经模糊一片,看看王紫怡,哽咽道,“怡妹,你说的对,这世界上最负心薄幸的人就是我,我辜负了小玉,辜负了我们的山盟海誓,我我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保不住,都保护不了,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紫怡,你过来过来打我用那凳子砸我用门外的棍子打我,我不想活了,我想跟小玉一起去,我死后你将我与小玉葬在一起,小玉死后我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我真没用啊,小玉你等等我!”
王紫怡只听得魂飞天外,后悔自己又一次说错了话,忙上前搂住安羽汐,哭泣道,“大哥我错了你可不要吓唬我,小玉姐虽然不在了,和你还有我还有公主还有四妹,还有六妹,对了你还有三个孩子,公主又有身孕了,难道你都不管了吗?大哥你可不要自暴自弃,你不光有小玉,还有我们呢!”
安羽汐感受到王紫怡带给自己的温暖与她突突的心跳声,想起刚刚来到长安,她对自己的帮助,不由的也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又想到见到小玉最后一面她的惨状,胸中一时感到气闷,强行要压住,猛然觉得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向四周瞧了几眼,已知是在公主府的朝阳阁中,见李洛雅正趴在床头睡着了,而沈凌薇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绣着什么。安羽汐见她怀着宝宝却如此辛苦的照顾自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她是个唐唐的大唐公主,居然时时的放下尊贵的身份,几乎是卑躬屈膝的迎合他,爱着他,处处为他考虑为他着想,从来不去摆那公主的架子,甚至爱屋及乌,努力的去和他的女人相赴融合,如果不是深爱他,又有哪个高贵的女人会这么做?对于一个这么爱自己的女人,如果不能让她开心幸福,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
安羽汐伸出手抚摸着李洛雅的头,轻轻的柔柔的,李洛雅身子一动,却没有抬头,口中喃喃,“六妹别闹,三天了,都没怎么睡好,好困。”
沈凌薇听她说的莫名其妙,转过生来看,见安羽汐那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一震,转而喜极而气,“少爷你醒了,太好了公主快快醒来,看是大哥在摸你不是我啊!”
李洛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什么啊一惊一乍的可别吓到大哥。”突然看到安羽汐,立刻跳了起来,“大哥你你你终于醒了,可笑死我们了,我我我实在太高兴了。”话未说完已然掩面而泣,接着又扑在他的身上大声哭泣起来。
安羽汐另一手指着正在抹眼泪的沈凌薇,沈凌薇也扑了上来,枕在他的另一边,好一阵哭嚎,过了好一会儿,安羽汐才道,“好啦都不许哭了,再哭把脸上的妆哭花了,那就不好看了。”沈凌薇这才破涕为笑,“我才没有化妆呢,你说的是公主吧!”
两位美女这才渐渐止住了眼泪,见安羽汐讲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忙叫人去熬参汤,上一次的千年人生还剩了些许,又问安羽汐想吃些什么,安羽汐也知道饿了三天不能急着猛吃,叫人煮点稀饭,也不能多吃就吃了小半碗。
安羽汐问,“我本来好像在紫怡房子,怎么会来到公主府这边?”
李洛雅略带生气的说,“还说呢,她这个人讲话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我听说又是她把你气的如此,吩咐叫人把你抬过来的,我亲自照顾,他这个人说话总是不知分寸不知轻重,幸好你醒了过来要不然。哎,你以后还是少去他那里吧”
安羽汐见她生气,以前她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这件事岂能怪她,都怪我自己,在外面受了些气,又喝了酒,晚上回来紫怡又说了几句,心中本来就有心病,所以才会这样,以后不会了,我知道你素来是大度的,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回家路上,司徒空见安羽汐闷闷不乐,满脸忧伤,不断的开导他,让他不必过于悲伤,安羽汐只有长叹一声,司徒空直送到安府门口,直到有人把他接了进去,才转身骑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