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坐在床边,不停抹着眼泪,脸上的妆花了个彻底。
【呜呜呜我家兔兔怎么了,不要吓姐姐妈啊,天杀的节目组!怎么又不送我家兔兔去医院!】
【不不不!节目组这次是真无辜,温言喻好像是腰上有伤,怕二次损伤,不能碰。】
【我现在是真信陶老说他活不了几年了,看上去是真的快死了。】
【我刚刚进来,发生什么了?白天不还好好的吗?这是又发烧了还是?】
【腰伤,刚刚小狗哥和兔妈说了,兔宝是腰伤犯了,兔妈哭成流泪兔兔头了。】
终于,楼下传来动静。
带着药的医护人员赶到。
众人纷纷让出位置。
温言喻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画面像是蒙了层雾,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大片大片嘈杂的人声涌入耳中。
隐约能看见一片白。
迷糊间,身体被一双手臂拉着从床上微微抬起,腰腹处衣服被轻轻掀开。
一瞬间,周围声音全部停止。
空气安静得可怕。
温言喻昏昏沉沉地靠在傅寒川怀里,衣衫半开,那道陈年旧伤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一条伤径直跨越了整个腰腹,有些地方还留着淡淡的增生痕迹,伤疤周围全是红肿。
温言喻的皮肤本就很白,常年不见光的腰身更是白的惊人。
也因此,那道本就夸张的伤疤在其上,像是将一块温玉硬生生切割开,再粗糙的拼接回去,歪歪曲曲是抹不去的伤痛。
霎那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还在循环踱步的桑语左脚绊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