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又转向欧阳任理,吩咐道:“欧阳任理,你率领战兵营绕过永昌城后,找一道路要点,深挖沟壑、建立坚固的营寨,截断敖东烈的粮道,并阻击增援。”
欧阳任理也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大人!”
最后,南兴转向李辉,微笑着说:“李辉,你就跟着我率领骑兵和辎重辅兵,一起去永昌城看这场大戏吧。”
当南兴抵达永昌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城下,双方士兵的尸首遍布,血流成河,硝烟和火焰还在灼烧着大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一切之上,映出一片人间惨状,令人心痛不已。
南兴的旗帜在城下缓缓竖起,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到来。这时,陆永刚和敖东烈都选择了停手,他们的目光齐聚在南兴身上,警惕而充满疑虑。
敖东烈紧紧盯着南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在他看来,南兴并非来履行诺言的盟友,而更像是一个狡猾的猎手,随时准备对他们发起致命的攻击。
而陆永刚则看出了南兴的奸诈。他深知南兴此人野心勃勃,手段毒辣,此次前来永昌城必定有所图谋。因此,他也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南兴的突然发难。
就这样,三方势力在永昌城下形成了暂时的和平。
暂时的和平让气氛更加紧张,双方都不清楚南兴的真正意图,因此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南兴则表现得十分从容,他慢悠悠地命令士兵安营扎寨,并派出辅兵营的士兵打着白旗前往战场,开始收拾尸体、救援伤兵。
陆永刚和敖东烈在一旁观察着南兴的举动,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他们不明白南兴到底在盘算什么,但也都清楚,这个狡猾的对手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八天后,洪景天终于率领第四军从金川赶来,并迅速封锁了永昌城的北边。陆永刚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沉。他猜到金川已经失守,这意味着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南兴切断。他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南兴是个不讲道义、不守规矩的混蛋。
与此同时,敖东烈的营寨发生了小骚乱。平常三天一次的军粮车已经八天没有出现了,士兵们开始感到饥饿和不安。敖东烈根据探马的消息得知,他们的后路也已经被南兴堵死。现在,三方势力中唯有南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形势对陆永刚和敖东烈越来越不利。然而,南兴却似乎并不急于发动攻击,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陆永刚和敖东烈都深知自己被南兴算计了,但他们也明白,此时双方无法立刻化敌为友共同抵抗南兴。七天的厮杀让双方士兵之间充满了敌意和仇恨,合作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两人都感到焦头烂额,但陆永刚的情况相对要好一些。他依托着城池的防御,虽然面临困境,但至少还能从城中百姓家里筹集一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敖东烈则寄希望于甘州的援军能够赶来解救他们。他明白,只要能够撑到援军到达,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此,他也在死扛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军队崩溃。
三方势力各有各的算计,都选择了停战等待时变。
而城下的战场已经被南兴的辅兵营打扫得干干净净,尸体被掩埋,伤兵得到了救治。南兴的这一举动似乎是在向世人展示他的仁慈和实力,也让陆永刚和敖东烈更加感到压力重重。
僵持了两日后,南兴终于采取了行动。他命令伙夫在军寨前熬煮牛肉,那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随后,他派出几名嗓音洪亮的士兵,对着敖东烈的军寨和永昌城高声喊话。
“各位弟兄,放下手中的刀剑,来我军寨中归降南兴大人,即可享受美味佳肴。南兴大人承诺,归降的士兵若想回家,可以卸甲返乡,并发放路费银两;若想继续为南兴大人效力,经选拔入伍者每年可得20两军饷。在南大人的军队里,待遇优厚,晋升通道畅通,无论你是奴隶还是平民,只要军功显着,都能得到晋升。奴隶可变平民,平民也有机会成为贵族。”
士兵们将一箱箱从陆永刚那里敲诈来的万两黄金摆在军阵前,那金光闪闪的景象更加诱人心动。然而,尽管喊话声此起彼伏,对方阵营中却并无任何动静。
李辉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对南兴说:“大人,劝降通常应该直接针对主将进行,您这样劝降士兵,算是开了先河。那些士兵即便有心归顺,也不敢轻易前来。”
南兴却微笑着回应道:“晚上让人提高戒备,天黑了自然会有兵士摸过来归降。”
夜幕降临,南兴的军队加强了戒备。果然,不久后,便有零星的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摸向了南兴的军寨。
南兴的策略渐渐显露出成效,虽然归降的士兵数量不多,但这一举动无疑在对方阵营中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次日,陆永刚发现果然有士兵选择投降了南兴,但他并没有过分斥责,只是加强了守备。
相比之下,敖东烈的反应则激烈得多。他将队里有投降者的校尉们狠狠责打了一顿军棍,甚至当众斩杀了一个副将,理由是副将御下不严,导致士兵逃去归降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