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的嘲笑声传来,犹如一阵冷风,吹散了地牢中的沉闷。那狱卒戏谑地说道:“看那傻小子,升得太快了而忘乎所以,等兵败了下了死牢才在研读兵书。”对于这种嘲讽,南兴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淡然回应道:“嘿,兄弟,这京都对我的判决不是还没到嘛,万一我能翻身呢,不如趁此机会多学习学习。”
许亭亭,这位与南兴仅有两面之缘的内侍,此刻的心情却是颇为激动。他入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踏出皇宫的大门,远离了那个熟悉而又充满规矩的宫廷环境。他以皇帝的名义出使,各地州衙都会给予了他极高的礼遇。
许亭亭的行程原本可以很悠闲,享受旅途的惬意,也可趁机捞各种好处,但为了南兴的事情,他不得不匆忙赶路。
即便如此,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满足和喜悦。回想起那天接受南兴的玉佩,他感到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自从结识了南兴,随着南兴地位的逐步提升,他也跟着沾光不少。
而现在,随着南兴可能是流落在外的皇子这一传言越传越真,许亭亭更加坚信自己必须要紧紧抱住南兴这条大腿。
许亭亭焦急地催促着车夫:“加速前进,我们不能让南将军在狱中多等一天!”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对南兴的忠诚和决心不容置疑。
车夫感受到了许亭亭的急切,立刻加快了马车的速度。马车在道路上疾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
许亭亭终于抵达了镇北府,他迅速拜会了节度使杨焕华,之后立刻下令将南兴从大牢中请到了府衙。
在南兴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府衙内的气氛变得肃穆而庄重。
许亭亭站在众人面前,打开了圣旨,开始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宣读:“奉天承运,大皇帝诏曰:南兴破景泰城,俘虏景泰国王进献于京都,立下赫赫战功,朕甚慰之。因此,特擢升南兴为游击将军,以彰其功。鉴于南兴提领的奔虎军两营在固守景泰城时几乎全灭,为重振我国雄风,朕特调镇北府第三军归入南兴账下,助其重整旗鼓。朕命令南兴不日光复景泰城,并继续寻找李勇浩的任务。钦此。”
着许亭亭宣读完圣旨,镇北府内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不断。他们都在猜测南兴的身份和背后的原因,为何一个败军之将能不受惩罚,反而还得到了升迁。
在众人的议论和猜测声中,南兴单膝下跪,双手恭敬地接过许亭亭递来的圣旨,然后昂首挺胸,大声地喊道:“谢主隆恩!”
这时节度使杨焕华站了出来,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各位,南兴将军是我大皇帝的得力干将,他的功绩和才能已经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我相信,南兴将军一定能够不负众望,光复景泰城,完成皇帝交给他的重任。我们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支持南兴将军,共同为大皇帝的江山社稷贡献力量。”
杨焕华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南兴的身份。他们知道,作为节度使的杨焕华竟然如此爽快的交出第三军,那么南兴的身份和地位一定非同一般。他们也开始相信那些传言,认为南兴可能是皇帝的私生子。
南兴在完成对皇帝的感谢之后,立刻转向杨焕华,以标准的军礼表达了自己的敬意。他用最真诚的话语说道:“感谢将军的栽培。”
杨焕华看着南兴,他点了点头,说道:“皆为皇命,你我皆为陛下效力。你对第三军应该很熟悉,现在,你自行去提领便是。”
南兴听后,立刻回答道:“是!”然后,他扫了一眼许亭亭,许亭亭也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默契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同退出了杨焕华的府衙。
在镇北府的营帐中,南兴与许亭亭面对面坐着,气氛颇为轻松。南兴笑着调侃道:“我一猜就是你来救我,没想到皇帝老儿没砍我头,还给我升官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羁和豪放,似乎对生死和荣辱都看得极为淡然。
许亭亭一听南兴对皇帝不敬的言辞,原本微怒想要制止。然而,他转念一想,南兴作为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对生父有些怨言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他压下心中的怒意,平和地说道:“南将军,你这次能保住性命并加官进爵,离不开二皇子与大皇子的支持。但是,更多的是得到了陛下的偏爱。”
许亭亭的话让南兴陷入了沉思。
许亭亭静静观察着南兴,等南兴回过神来,许亭亭微笑着说:“南将军,你是陛下看中的人,未来定有更大的作为。我若有重要消息需要传达给你,应该怎么做呢?”
南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略一思索后,南兴回答道:“你到城南的和愉院,找一位名叫万兴的人。手持那半块玉作为信物,他自然会有办法将消息安全送到我这里。”
许亭亭听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的,我记住了。若有需要,我会按照你的安排行事。”
随后,许亭亭便辞别了南兴,离开了营帐。而南兴则站在营帐门口,目送着许亭亭远去的背影。
南兴,此刻却身陷镇北府的地牢之中。他的身边,是一堆泛黄的兵书,每一页都记载着战争的策略与智慧。尽管四周环境昏暗,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