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平日里在天亮之前就会离开的贵妇们,这次竟然在第二天的午后才陆续离开。这个不同寻常的现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和猜测。
或许,是南兴的魅力让她们难以割舍,让她们愿意在这个夜晚多留一会儿;或许,是她们在院子里度过了一个充满激情和欢愉的夜晚,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又或许,是她们在离开之前,与南兴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和默契。
无论如何,这个夜晚对于城南万兴的院子来说,注定是一个充满传奇和故事的夜晚。而南兴的名字,也因此在这场混战之后,更加地声名远扬。
但这一切的真相,只有那些身处其中的人才能知晓。而对于外界来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神秘的传说,一个充满遐想的故事。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南的大街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芒。万兴亲自将南兴送到城北郊区的军营,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
万兴用马车运来了一箱足有千金的财物,这是南兴昨晚挣的血汗钱。这一路上,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
临别之际,南兴突然抱住了万兴说:“咱们是朋友嘛。”这句话让万兴心头一颤,头皮发麻。他赶紧推开了南兴,连基本的道别礼仪都顾不上了,头也不回地跑了。他害怕自己再停留下去,会被南兴坑到没法在京都生存。
南兴站在原地,目送着万兴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果然是贵人呀。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南兴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户部的军需物资已经送达,一营狼骑兵也顺利归到了他的旗下。然而,南兴的心中却总是难以平静,那一夜在万兴院子里的情景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圣旨降临到了军营。南兴接到了出征的命令,他将带领部队,前往西北关外寻找李勇浩以及残存的奔虎军。
来时带领着一百多人的残破队伍出发,历经月余,如今归时已是旌旗招展、五千人众的威武之师。南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
在宁州,他还有五千人等待着他的接收,这意味着他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万人的规模。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翻身成为了万人队伍的头领,这样的成就感和荣耀无疑是巨大的。
南兴的军队如巨龙般蜿蜒而行,旌旗飘扬,铁蹄铮铮,然而这样的盛况却并未在京都引起任何轰动。没有贵族官员前来相送,似乎这支浩荡的军队只是无声地流淌在京都的外围,未能在其中激起任何涟漪。
在南兴的精心安排下,原来的一百多名老部下都被赋予了亲卫的身份。虽然这在帝国法度上显然是超编的——按照规定,校尉级别只能有两名亲卫——但张阳却巧妙地利用各种名义和借口,使得这一安排得以顺利实施。
这些老部下在南兴最弱小的时候始终与他站在一起,如今随着他的地位提升,南兴自然也想尽自己所能给予他们最好的待遇。
在离开京都地界的牌楼口,几辆没有标识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路边,仿佛是特意在此等候。南兴身着卫铠,气势如虹,一眼望去便颇有霸气将军的气质。
当南兴的目光与马车上的乘客相遇时,双方陷入了无声的对视。
军队缓缓前行。他纵马前行,绕着那几辆马车转了三圈,仿佛在仔细观察着什么。马车上的乘客也保持着沉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种无声的静默持续了片刻,直到军队已经完全离开了京都地界。
终于,南兴猛地一提马缰,从那威严的牌楼下疾驰而过,追赶着前方的军队而去。而那几辆马车也缓缓启动,往京都而去。
部队行进至宁州,首府所在地为兴南府。南兴深知人情世故,为了与刺史孟祥全打好关系,特地奉送了五百金。尽管如此,他也只换来了一营二线辅兵。张阳对此大为不满,嘟囔道:“这孟秃子真是吝啬得紧,居然连一名战兵都不肯给,只给了五千辅兵,连皮甲和弓矢都没有,每人只有一把破砍刀。”
南兴虽然也感到无奈,但他深知现实的残酷。他解释道:“这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没让我们去领预备役。这些辅兵虽然装备简陋,但至少还经过一定的训练。”他苦笑着继续道:“这还是在我送了五百金的情况下呢。想当初我在京都拼命才挣回来一千金,这一下就送出去了一半。”
尽管有所不满,但南兴也清楚这已经是目前能够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他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将两营兵马拆合,以免影响狼骑兵的战斗力。同时,他也明确表示,户部提供的装备只能分发弓矢,甲胄则全部留作自用。
经过一番整编,宁州军换上了统一的黑色军装,举起了大大的南字旗与奔虎旗。这支万人劲旅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在宁州北部,雄踞着一座坚固的城池——镇北府。今日,镇北府的节度使杨焕华亲自出城,迎接远方来的客人南兴。杨焕华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南兴的尊重和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