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囡枫一起前往特里家族,和伟志先生会面。因为提前联系的缘故,伟志先生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了。
和往常见面差不多,他独自在饮茶。佣人将我们带进来后,他吩咐佣人上了茶水后,便让其离开了。
伟志先生脸上有着一如既往的骄傲,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我们先说话。
和他类似的还有囡枫,她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自回到特里家族后便不发一言,所以全程只能由我来和伟志先生交谈。
上次囡枫和父亲大吵一架后,被提出了一亿欧夏币的欠款,在她的心中,恐怕留下了无法愈合的心结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请求,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来这里的,甚至再也不打算和伟志先生再见上一面了。
我和伟志先生公式化地交谈了几句。可以感受到,在我们两个小辈面前,或者说在女儿面前,他不太愿意放下身段,字里行间都透着长辈的骄傲。
囡枫被他几句话给气得暗暗握紧拳头,我想如果不是自小接受大小姐的礼仪教育,她搞不好已经发飙了。
我明白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还是开门见山说,“这几年来,您和囡枫的关系渐渐疏远,尽管我知道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更多过错的一方还是在您身上吧!”
“虽然由我来说这些话很恬不知耻,但也只能由我来说了。我想向您提问,如果我们愿意接受这家研发企业,您能否向我们保证,不要求任何回报呢?就当是赠送给囡枫的礼物,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您都不会借着这件事向她提出条件?”
伟志先生显得很恼火,反过来质问我,“若是换了一个人,得到了这种天大的好处,我提出什么要求都会一口答应吧!甚至拿公司一半的股份来换都是对方占便宜。怎么到了你们,反像是我求着你们接受好处,自己什么都捞不着?”
或许伟志先生说得没错,但事态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果不其然,囡枫的脸色黑了起来,她站起身来,扭头就打算离开。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她这才强忍着脾气又坐了下来。
场面一度显得很尴尬,伟志先生也有些猝不及防,我隐隐能感觉出他有些轻微的悔意。
我再度对伟志先生说,“您和我见面的时候,只是委托我将研发企业转让给囡枫,并没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难道那时候您不是打算无偿转让吗?而现在我只是希望您当着囡枫的面承认罢了,从结果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嘛!”
其实我想做的,只是让伟志先生用这样的方式,对囡枫表达一些歉意而已。他们之间的隔阂,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而我不可能让囡枫去低头向父亲认错。
今天我带着囡枫来见伟志先生,接受研发企业反而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我想伟志先生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伟志先生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这些年他处于上位,从未放下过身段,不习惯向任何人道歉。
可囡枫毕竟是他的女儿,向女儿低一下头,表达一些歉意,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我又说,“如果您觉得我待在这里不方便,我可以暂时避让一会,让你们父女单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