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烩面,与往日颇不同。”
手中的筷子停下,柳程轻飘飘一声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时候虽不早,可面摊的人并不多数,摇着扇子在旁侧休息的摊主早是听闻这二人的话就凑过来,“柳哥儿在任店处一贯说得上话,莫不是前番那桩事儿”
“今日这面浇头辛辣却不失清甜,店家定是新寻了好物。”
“是,今日这汤料里加了些许珠榴皮,这夏日虽都要过了日头还是晒的紧,医馆那头说夏日多食酸能更添胃口我便想了这么个巧宗儿。柳哥儿这嘴巴子是真绝了,才吃了这么点儿就能”
“果榴多汁清甜,便是外皮也能入药,只是如今还未到果期,外皮内里都是生涩,眼下还是不食为好。”柳程声音虽低,原本还满脸笑容的老板忽地也是想起什么面色都白了,“柳哥儿,这东西该不会吃死”
“小子不过更喜前番浇头,多言两句罢了。”
柳程笑容未改,店家原本悬着的心明显是放松下来,不过也只一瞬,到底还是飞快起身就往那只拿稀薄的帐幕隔开的灶房去,不多时便只听得一阵水流声伴着烧火的声响。直至一阵劈里啪啦声响终于趋于安静,一直冷眼旁观不言语的李二毛终于开口,“柳程,你不知晓,这店家与四毛那医馆的坐堂大夫是远方表亲,你今日这一番话,怕是要让这二人交恶。”身边人一言不发,李二毛也是无奈,“你一片诚心是好意,可若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矾楼处这数日,也不甚太平,二毛,你凡事也要小心。”
“你如何得”
李二毛忽而也是想起了什么瞬间捂住嘴,面上顿时也多了几分不自在,倒是柳程目光坦然明显不以为意,“东京七十二大酒楼的名头白矾楼至今屹立不倒,如何会少是非?”
“···任店出事这数日开封府封锁任店任谁都不得出,便是彭大掌柜这等人物也探听不得虚实,我只是区区小民,更明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对我有怨也应该,只是无论你信与不信,于我李二毛言你都是最紧要的朋友,我不会害你。”
“二毛,我明白。”
“阿娘也惦念阿婶和秋儿,前番主动寻了织造坊的差事也是为着能日后迎秋儿过门,四毛对秋儿真心,前儿若非阿娘拦着恨不能日日住在你柳家,程哥儿,我非是在”
“二兄这数日难道不是在厨房是去了那大瓦处南曲班子,怎话这般多?”
突如其来一声打断,让李二毛也吓一跳,倒是柳程已默默起身往后首摊主码头低语一声,眼见着不远处已在生火煮面,一身便衣而来的李三毛嘴角也是上扬,“柳程哥哥这心思细腻的,怪道人人都
“那乐人被赶出宫自个求死还牵连任店的笑话,东京城传的到处都是,可小道消息传言这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内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