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回到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值日生也不在。燕子把饭菜放在火墙上温着,这个火墙其实就是为了室内取暖用砖砌的一个炉子,这个炉子砌在地中央,为了取暖还要砌一节火墙,火墙有一砖宽,散热面积大,上面可以放饭菜保温。
燕子洞脸实在是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起身就去了医务室,娇娇正在给一个中年妇女开药。
“娇娇姐,我的脸好像冻伤,刚才用雪搓了搓,还是有点疼,不舒服。”
“好,你先坐会,我给阿姨看完再给你看看。”护士很温柔,是砖瓦厂的第一美女,唯独个子太小了,也就是因为她太小了,刚刚下乡来到这里时,哪个生产队都不要,说她像个娃娃哪里能干活,没办法场里硬是塞给了第一生产队做赤脚医生。后来成立砖瓦厂又被调到这里做医务室的护士,或者叫赤脚医生。
“好,不着急,你慢慢看。”燕子说着靠在一张检查身体的单人床上。
几分钟后阿姨拿着药走了:“菲儿,你怎么还会把脸冻伤呢?现在干活不都是在窑里的吗?怎么就冻了呢?打草连子冻的。”
娇娇给燕子脸上涂了冻疮膏,又给开了一瓶药膏:“回去记得按时上,大约三天就能差不多,最多五天就好了,这几天记住出门用围脖把脸包起来,不要二次冻伤。”
“知道了,娇娇姐。我回去了。”燕子拿着药膏回宿舍,饭菜还在火墙上热着。燕子觉得又冷又头疼,没有吃饭上炕就躺下了,值日生已经烧炕了,燕子盖上被子热乎乎的,可脸却很痛。她拿出侯哥给她的退烧药还没有吃,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下班了,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燕子好像似睡非睡地有感觉很多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又她听不清楚。
“你还睡呢?这是咋了?”二微说着摸了一下燕子的额头:“我天啊,还这么烫?”
“菲儿,你还在发烧呢?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就没有叫你。我去找娇娇过来。”李连长也摸了摸燕子的头,说完就出去找护士了。
“怎么病的这么厉害?这都两天了,一点也没有退烧。用不用我让食堂给你做点病号饭?”带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我去给你买瓶罐头吧,补充点营养好的快。”后调过来的知识青年边说边往外走。
“玲姐,不要。我没那么矫情,我刚刚吃过药了,吃点药就好了。”玲姐回头看了燕子一眼还是出去了。
一会功夫,连长和玲姐一起回来了,连长身后还跟着挎着医疗箱的娇娇姐,玲姐手里拿着一瓶黄桃罐头放在燕子枕边。这里没有医院,只有一个不足十平方的小屋做医务室。也只有任娇娇一个护士,燕子他们每次去医务室都叫她娇姐。她人很好,每天都是笑盈盈的。李连长把那她直接领到燕子床边,她用听诊器在燕子胸前听了听:
“没啥大问题,她这是硬生生冻感冒的,不是流感,所以不会传染。她扁桃体有点发炎才引起的发烧,这几天是不是还有点上火啊?才导致扁桃体发炎的引起发的高烧,扁桃体好了就没事了,我先给你打一针退烧的吧,不然晚上会烧的厉害。晚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喝点粥吧。”娇娇给燕子开了药,燕子突然想起侯哥的话:
“等一下,今天侯哥给我一片退烧药,他说吃了他的药就不能吃其他的退烧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