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到了饭时了怎么不去吃饭?”
门外一句老太太的声音吓得屋内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
明明并未做什么逾矩的举动,为什么却如此心虚?
“娘!我在做活呢,还不饿,对了娘,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公输菁宁师姊,师姊,这是我娘——”陈灵犀赶紧介绍道。
一位拄着拐杖的慈祥老太太闻言赶紧走了进来,打量着眼前的公输菁宁,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公输姑娘,我们家灵犀说他在鲁门学艺时,你常常照顾他,老婆子这里多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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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菁宁脸上一红,此时的脸红和刚才的脸红又自不同,刚才是害羞得脸红,这次则是羞惭得脸红了,她在陈灵犀学艺时总是颐指气使,摆足了师姊的范儿,何曾照顾过他呢。
“婆婆,您太客气啦,我是他师姊,应该的,而且灵犀师弟学艺很有天赋,他还经常反过来教我呢。”公输菁宁赶紧解释。
“皇上御封我儿当官,又怕坏人对我老婆子不利,将我接到这里跟儿子一起生活,皇上隆恩浩荡,真是我们家的荣耀……公输姑娘还没吃饭吧?咱们在一起吃。”陈母热情地邀请道。
“好……唉,我都快忘了我来这里干什么来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陈师弟说。”公输菁宁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找陈灵犀的目的。
“什么事?”
“我爹他……他要辞官了……”公输菁宁说到这里,神色变得黯淡起来。
“辞官?辞官好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公输师伯能够急流勇退,这是他看得通透,以师伯鲁门门主的名头,还在乎什么官职吗?”陈灵犀忙道,他还以为公输菁宁因为爹不再做官,自己不再是官小姐了而失落,连忙安慰道。
“你懂什么!”公输菁宁跺了跺脚。
“怎么了?你不想师伯辞官?”
“爹当不当官的我根本不在乎,可是爹说了,他辞了官……他辞了官后,就要带着我全家搬回山东老家去……”公输菁宁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她是不想离开京城,或者是说不想离开陈灵犀……
“这……这该如何是好……”陈灵犀刚明白了公输菁宁对自己的心意,自然也就明白了她在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