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如同被重锤猛击。他瞬间明白周永安说的已然是泄密了。他不由得一惊,后背冷汗如注,瞬间浸湿了衣衫。他连忙站起身,向周永安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惶诚恐地说道:“感谢周书记的信任。实不相瞒,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前几位领导那里吃了太多太多的亏,以至于对任何人都不敢轻易信任。您是周家人,对吧?”
“没错,我希望你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讲出来,别拿这些借口来糊弄我。如果我这次走出这间屋,就不再过问你的事了!”周永安严肃地说道,言语中竟透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嗯,我知道了。”陈超说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着认真整理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事得追溯到 1996 年,那时我在青竹镇担任纪委的科员,而且我也是周家人。在咱们岚县担任……”陈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时光在他的叙述中悄然流逝,半个小时后,周永安收起录音笔,陈超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椅子上。
周永安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他看了看身旁一脸担忧的宋艳说道:“艳子,让我单独呆一会吧!”周永安说完,便独自一人走进办公室。他刚一关上门,一直强撑着的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宣泄而出。陈超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他的心,他跑进厕所,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压抑,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随着泪水释放出来。
他满心愤懑,实在是无法接受和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从陈超透露的信息中得知几个亲人竟然就那样悲惨地离世,而且他们都是在即将成功汇报关键证据的途中遭遇不测,这一切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他满心困惑,这几次任务为何无人接力?为何数次失败后还要独自执行?难道真的是有人刻意打压他们家族?难道正义就如此难以伸张?难道亲人的血就要白流?不,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这一系列的疑问犹如沉重的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窒息。可他又深知,此刻的愤怒与不甘不能让事情有任何转机,他必须冷静,必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过了好一会儿,他默默洗去了满脸的泪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收起悲伤的情绪,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间悠然浮现。
他整理好衣服,仔细地擦掉脸上的水迹,然后缓缓走出厕所。他再次拿出录音笔,又听了一遍,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上涨,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宋艳,我们回老家一趟。”周永安拉着宋艳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宋艳则是惊讶地看着周永安,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有了一些变化,然而却又不能准确地说出具体是哪一个方面。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周永安,心里却美滋滋的,顺从地跟着周永安走着。
“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宋艳忍不住问道。
“有点事,我要和爷爷说说,你一会陪奶奶聊会天,我看奶奶挺
“陈书记,不知道我的回答,您是否能够满意?”周永安点燃烟,缓缓说道,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也承载着他内心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