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昭常顿时心中一片大乱。
另一边,熊槐说完,却见昭常没有回应,不由微微一皱眉,抬高了声音问道:“左尹,难道寡人的诏令有不妥之处吗?”
昭常闻言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拱手应道:“大王,方才臣只是在想,如今各国之军才刚刚撤走,此时就撤军,是否太早了一些,而且宋国那边夺取了我楚国大量的土地,我们是否应该让柱国出兵,击退宋军,收回失地。”
熊槐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宋国那边寡人自有谋算,现在还不是收回失地的时候。”
昭常闻言拱手应道:“唯!”
接着,熊槐又吩咐道:“传诏,这次楚国能大破各国,全赖群臣协力抵抗六国。故,寡人决定提前召见全国的勋贵,一个半月之后,在郢都召开大朝议,宴请群臣。”
“唯。”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国使者陆续抵达郢都,其中韩国使者公叔最先到达。
楚宫中。
熊槐看着公叔冷着脸道:“公叔,你我相识数十年,也算是老交情了,寡人为了帮助你击败公仲,为了让你担任韩相,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出力甚多。
可是,寡人万万没想到,在公叔你还担任韩相之时,韩国竟然会伙同各国出兵攻打寡人,其中公仲更是一度围攻寡人重镇宛城,难道公叔你就是这样回报寡人的吗?”
公叔闻言冷汗直冒,唯恐楚王会在大怒之下,因他只顾迁怒韩国,如此他就完了。
于是,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急忙长拜道:“大王,臣羞,有愧于大王,只是韩国小,各国相约伐楚,韩国也不敢不从。公仲在秦国的支持下,力主伐楚,臣也势单力薄,也无从阻拦···”
公叔还未说完,熊槐便摆了摆手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寡人现在想知道的事情是,这次公叔你为何而来。”
公叔闻言立即拱手道:“大王,公仲回国之后,寡君在臣的劝说下,已经罢免了公仲,并剥夺了公仲的封号封地,以惩罚公仲,并断绝与秦国的关系。不仅如此,寡君为了向大王表示歉意,为了重新是楚韩两国交好,寡君决定割让鲁阳以北的十城给楚国,愿为大王寿。”
熊槐顿时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案,大怒道:“公叔,难道寡人在韩国君臣的眼中,就是一个见利忘义,贪图土地的人吗?难道楚韩两国的友谊,在韩国君臣眼中,就是区区十城就可以衡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