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果果和陶晶讲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云飞扬的电话。

响了好久那边才有人接听，大约云飞扬正在外面吃饭，听起来他身边的环境很是嘈杂，热闹哄哄的一片，他的声音也似乎显得有几分不耐：“哪位？”

这次，他竟然没有认出这是她打给他的电话！

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有记住她这个人？

舒果果压抑住心底那种无可掩饰的失望与落寞，轻声地说：“是我，舒果果。”

“哦，舒小姐，有事吗？”云飞扬淡淡地问，无起无伏波澜不惊的语调，听不出多少情绪。

一声疏远冷淡的舒小姐，无形中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舒果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和声音都平和下来，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找他约见谈生意的客户：“云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谈一下。”

“对不起，我很忙。”云飞扬的语气更加冰冷，似乎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讥诮：“恐怕没时间见你。”

“不会耽误你很久的。”舒果果情不自禁捏紧了手指，急切地问：“明天你在不在公司？”

“明天啊……”云飞扬拖长声调顿了顿，好像是在认真地思索考虑着，然后才慢悠悠地说：“现在我还不知道。”

“那后天呢？”舒果果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憋着气又问了一句。

“后天也是一样，同样不能给你确定的答复。”这次云飞扬很快就说道。

舒果果快要忍不住了，刚想发火。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个十分甜美好听的女声，柔和娇俏又带着几分可爱：“飞扬，你在和谁打电话啊？怎么还不进去，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一个客户，我马上就来了。”云飞扬平平淡淡地回答她，随后又对着舒果果说了句：“就这样了，我还有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