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茅杉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正在收拾香案的茅大山,犹豫了一下,说:“爷爷,表妹说让我们周末一起出去玩儿。”
“恩,最近暖和了,年轻人是该多出去走走。”茅大山面无表情地说着,端起装朱砂的碟子走进卫生间。
“您也跟我们一起去吧。”茅杉跟着走了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
“我就不去了。”茅大山头也不抬地清洗着碟子,鲜红的朱砂混着水一缕一缕打着漩流入水槽。
“一起去吧,最近暖和了,一家人出去走走,也热闹。”茅杉劝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表妹特意让我一定要把您叫上。”
“去哪儿?”茅大山关掉水,把碟子轻轻甩了甩,越过门口的茅杉,回到客厅。
茅杉愣了一下,答道:“表妹没说。”她仍然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跟着茅大山移动。
“到时候再说吧。”茅大山把碟子放回香案上,又端了白瓷碗进卫生间,把碗中的清水倒掉了。
茅杉动了动眉毛,没有再说什么。
等茅大山收拾完后,茅杉把他房间里香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全部摆在茶几上码好,然后揣了钥匙和钱包出门了。
茅大山出去了,今天中午没人给她打包午饭,茅杉只好自己到外面去吃。
午饭时间,公安局对面的中餐馆生意总是很好,茅杉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空位,她只好多走了两步,绕到公安局后面,随便找了家稍微冷清点的馆子填了肚子,随后便匆匆回到公安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练习画金刚芷罗符。
太阳从正空斜到了天边,茅杉一刻也不停地抓紧画符篆,她要把这金刚芷罗符画得滚瓜烂熟,铭记于心,她要画出最完美的符篆交给长鱼。
忍不住地,又开始想长鱼,想起昨晚的那一个吻,茅衫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长鱼的唇,好软好甜心神一乱,一口气便散了,笔尖在黄纸上顿了一下,这张符篆算是废了茅杉叹了口气,将黄纸揉了扔到一边,吐气静心,重新开始。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她才停下来,脚边的地板上,已经叠放了十几张画好的金刚芷罗符,旁边还扔着几团揉皱的黄纸,都是被她画废的符篆。
稍作休息后,茅杉直起腰背,端端地跪坐在茶几前,闭目冥思。片刻,她睁开眼睛,瞳中淡淡粼光犹如深不见底的静湖,能够吞没一切不晃出任何涟漪。
一系列的步骤下来,虽然只短短数十分钟,茅杉的额间已经渗出了些微汗珠。直到进行完最后的祷告,她才松了口气,往后一仰,背靠在沙发脚上,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捧起符篆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茅杉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打算去白小典的办公室找她,不想刚好在楼梯口碰见了来上班的白小典和苏子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