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间厢房里面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齐临兆看向放在桌子上面的托盘。

“那个是今日水凝姑娘要穿的演出服。”

曲六娘一直注意着齐临兆,瞧见他看向托盘的方向解释道。

齐临兆弯腰凑近看了看:“把这个拿回去给孙大夫看看。”

“是。”

没有人询问为什么,齐临兆做的事情都有她的道理。

“将两边的房子打开。”

等到宁丰将衣服拿走,齐临兆便没有犹豫的走出了这间厢房。

“这边这间厢房是不住人的,是放置一些杂物的房间。”

下人一边去开锁,曲六娘子一边说道。

齐临兆看着两边被打开的房门,咳了两声,脸色更是变得跟纸一般白了。

宁丰见状赶忙走过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齐临兆。

这药丸是刚才肖伯从孙大夫那里拿的,然后快马加鞭让人送过来的,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缓解一下齐临兆的症状,要不真的害怕齐临兆一个激动就薨了。

齐临兆吃过药之后,看起来状态似乎是好了一点,然后他就朝着左边的房子走去了。

这间房子距离凤乐楼的后门很近。

此时房间里面已经点上了灯火,这一排的房子布局和装修都很相似。

不过刚才旁边的那个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是一间可以住人的厢房,而这间房子则是显得有些凌乱,就像是一间堆放物体的仓库。

“多点几盏灯。”

多点了几盏灯之后,整个房间便更亮了。

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动了动鼻子,然后开始从门口往里面一点一点的搜寻着什么。

看着地上牡丹花图案的地毯,齐临兆慢慢的一个腿弯曲跪在了地上,另一个腿也缓慢的放下,整个人呈一个趴着的姿势,用手摸着每一寸地毯。

“爷。”

看见齐临兆跪下去的那一刻,宁丰的眼睛都红了。

而站在宁丰后面的人,在齐临兆的腿弯曲下去的那一刻就低下了头。

齐临兆从外往里一一点的挪着,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身体极度的不舒服。

就在他已经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手指却碰到了一个有些冰凉的东西。

定睛看去,那是一枚金针。

齐临兆将金针拿在眼前认真的看着,随后扶着身边的椅子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看着周围摆放了很多物品的桌子和椅子,他将上面的东西拨开,看着干净的桌面,手指蜷了蜷。

“宁丰,你一个人过来,小心一点,将这里上面堆放的这些东西都拿走。”

宁丰闻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桌椅跟前,将上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搬走。

看着逐渐被腾开的桌椅,齐临兆直接走到了主位上。

他仔细地看着,抚摸着椅子。

当他的手从椅子扶手处摸过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他拿过一盏灯,凑近,看见上面刻着的极小的小字,眼睛变得幽深了起来。

“去将晚月抓过来。”

直起身子的齐临兆语气淡漠冰冷的说道。

“是。”